> 他还有太多的话没有告诉她……
他要和她在一起……
比永远更远!
他要救她回来,然后再也不让她离开……
内心的希冀太过丰满,他没有时间去懊悔自己再一次的迟到……
他要救她……
只要救她……
不顾一切地救她!
哗啦--
幻冰神塔的大门打开,因为太过沉重而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这聚集了众多破散后又被幻冰神捡回来凝合的灵魂的地方,它们成为了重塔的奴隶,日夜为幻冰坚守神塔……
因为充满了灵,神塔宛若冥界一般阴冷黑暗。
那少年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握紧了贝壳,在黑暗吹响……
可以听见吗?
他内心的孤单和绝望,他迫切地想要寻找到她,将她带离这无边的黑暗的地方……
灵魂还在四处游荡,仿佛在驱赶这突然闯入的少年。它们咆哮,撕咬,却丝毫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贝壳在漆黑唱响,漫过无边的黑暗,滑进空气孤单的灵魂的耳畔。
凄清而绝望,带着不知名的忧伤,弥漫……弥漫……
音乐所到的地方都好像被先知施了魔法,奇异的安静……音乐震撼了不安的灵,它们忘记他是个入侵者一般,温柔地退让,安静地让出一条道路。他吹着贝壳,一路前进。
是怎样美丽无尘的少年。是怎样坚决执拗的心,才能让那遍体鳞伤的先知,在大雨跪拜十日十夜,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倒下,居然连这终日职守着神塔的怨灵都被感动……
是该带着如何强烈的懊悔和不甘,才会变成这世间无家可归的怨灵,可是……他居然连那最没有心肺的灵都感动……
他闯入的速度快得出乎意料,少年先知只身来到幻冰神面前,请求他让自己跟妻一同回去。
幻冰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眼前已经单薄的好像快要消失一样的少年先知。
尽管他满身狼狈,那从眼底散发出来的光芒却还是无法被遮掩。
太美丽,幻冰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少年。
他居然敢闯入自己的神塔。
从自己记事开始,就从未有谁闯入过这神塔。
但是,幻冰是这世界上比谁都还要喜欢收集破散的魂魄的神。尽管多少有些吃惊,但却并没有为此感动。
“进来的灵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他有些慵懒地摆了摆袖,对那连脚跟都无法站稳的少年先知说道:“你是第一个闯进神塔的人,念在你历尽艰辛的份上,本上神不会要你的灵,赶快回去吧!”
少年先知望着幻冰神慵懒的样,这是他唯一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能就此离开。尽管膝盖已经破损到连骨节都快要luǒ lù出来,他还是不顾疼痛地再次跪倒在了幻冰神的面前。
“红轻是我此生唯一,请幻冰神成全!如果上神愿意让我带走她,我愿用此生所有一切可以交换的东西来交换!”尽管他已经孱弱至此,声音也嘶哑的难以分辨,然而这些话,他却依旧说的一字一顿,没有任何犹豫。
就在这个时候,幻冰的新婚之妻拨开厚重的帘,向着他走来,为他斟茶,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
少年先知的眼瞳忽而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女冰冷如霜的面容。
长……长公主。
巫小暖!
这是怎样的羁绊,才让他在这样的时刻遇见了此生最痛恨他的女。
她恨不得他的妻立刻死去……
又怎会让他带她离开……
这惊鸿的一瞥让少年先知顿时跌进了谷底。
面前,那正襟危坐的女唇角浮现出了单薄的嗤笑。
因为看着他如此狼狈的姿态,而发出了嘲笑吗?!
然,巫小暖却只是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上神可有周全之策?”她这样说着,附到幻冰的耳边,轻声呢喃,“他并不是灵,若让他留在神塔过久,会引起sāo luàn。”
此话不无道理,幻冰神轻咳两声,看向那少年先知,只想让他尽快离开,“如果你再不走,本上神便连你也一起收了!”
“如果不能带走红轻,就让我也留在这里吧!我宁死也不会一个人回去!”
就算变成幻冰塔一记孤魂,他也不会再离开她哪怕一步!
“这……”幻冰神的脸色略有变,低声与巫小暖商榷,“先知乃天之,若我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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