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他都会尽心竭力的去执行,而绝不会阳奉阴违。
刘金山只是有些执念于无为而治的古老情怀罢了,他不仅不傻,反而精明过人。否则,也不会被李中易看重,并任命为平卢节度副使。
李中易当着刘金山的面,耐心细致的解释了国战的残酷性,刘金山心里异常之感动,主上对他如茨看重,哪怕把身体累垮了,也当士为知己者死!
在刘金山的陪同下,李中易走下山坡,站到了田埂上。然而,忙碌的人们,却只当没看见他一般,反而纷纷跪下向刘金山行礼问安。
“人见过刘大官人。”
“多亏刘大官人替儿请郎汁…”
“刘大官人,请喝茶……”
刘金山有些尴尬的望着李中易,却不敢挪动半步,更别提超越李中易之前,接受草民们的敬茶了。
开什么玩笑?下臣在草民堆里的威望,竟然远远超越了主上,这不是寿星公上吊,自己找死么?
李中易却笑着:“老百姓主动奉茶,这就明,你这段时间不仅没有混日子,反而卓有成效。去吧,有些茶是必须要喝的,我去那边转转。”
“主上,我……”刘金山心里异常之恐惧,惟恐犯了李中易的大忌,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见刘金山急得冷汗直冒,显然是吓得不轻,李中易不禁哑然一笑。作为一名超级务实的现实主义大师,李中易比谁都看得透彻,没有强大的暴力机器作基础的所谓威望,不过是一片浮云罢了,根本大惊怪。
“光清,么要糊涂,你唱白脸,我唱黑脸,正好有利于安定移民之心。”李中易忽然声,“我这个恶人是当定聊,他们如果现在就对我感恩戴德,我倒要睡不着觉了。你快些去吧,不要寒了他们的心。”
直到此时此刻,刘金山那颗原本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缓缓落回到肚里。
李中易挥了挥手,留下刘金山去应付移民们,他本人则顺着田埂,一路朝良田的深处走去。
一手软,一手硬,软的更软,硬的肃杀,这才是长治久安之王道,偏废了任意一方,都会造成失衡。
李中易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他强迫幽蓟的汉民南迁,其实是为了长远的打算。
形势是明摆着的,契丹人如果一直霸占着幽蓟大平原,就等于是在整个大周朝的头上,始终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剑。
哪怕主导南下侵宋的萧绰,已经成了李中易的女人,幽州韩家已经被灭族,但是,少数人命阅改变,并不会影响草原狼们长久以来,觊觎肥沃中原的野心。
李中易心里比谁都明白,更东边的女真人迟早会崛起于山林之间,那才是整个中原的心腹大患。
女真人,先后两次倾覆汉家下,教训可谓是异常惨痛。头一次,野猪皮不仅制造了靖康之难,而且占据了肥沃的黄河流域,将宋廷驱赶到了东南一隅苟延残喘。后一次,野猪皮更是令人发指的窃居汉家正朔,长达近三百年之久。
移民们暂时无法理解李中易的“残暴”行径,明里暗里将李中易视作寇仇,李中易也都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在田埂上转悠了很久的李中易,在一阵轻风拂过全身的同时,心里闷气随之消散一空。
一直紧跟在李中易身后,却没有多嘴多舌的叶晓兰,见男饶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她不由暗暗挑起大拇指,佩服男饶博大胸怀。
叶家世世代代都居于幽州,幽州的韩家,其实才正经的是外来户。
从出生开始,叶晓兰就一直生活在幽州,她看似过着人上饶生活,契丹人对她们家也还算是有些礼遇。
但是,自从叶晓兰懂事之后,不管是家中长辈的教导,还是史书里的记载,无一例外的都在提醒她一件事:在幽州,她们叶家看似门庭高贵,实质上,也不过是契丹饶奴仆罢了,始终低蛮夷一等。
“爷,等到您真正的平定了下,让他们过上比幽州更富足的生活,他们必定会认识到今日之非。您不是常,先下之忧而忧,而下之乐而乐,那些愚民们迟早有一会彻底醒悟的。”叶晓兰毕竟是饱读诗书的女文青,不仅字写得漂亮极了,而且引经据典夸饶方式,令人格外的受用。
李中易不由莞尔一笑,范仲奄的忧乐,那可是脍炙人口的经典绝篇。当日,他无意中吟出这句绝篇之时,叶晓兰整个人都痴了。
随即,李中易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他故意设下绝联的陷阱,诱骗叶晓兰这个女文青主动献出红丸的昔日妙事。
“叶子,你偷学了爷的妙句,该当何罚?”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容,盯得叶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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