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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周嘉敏,周宗这才稍稍安心下来,换上一副高兴的笑颜,到大门外迎了女儿女婿进门。
李从嘉进门之后,没看见周嘉敏露面,心里便奇了怪。只是,他这个姊夫的,怎么好意思当着老丈人的面,询问小姨妹的情况呢?
周宪给父亲行过礼后,没见妹妹在场,别奇怪的问周宗:“幺妹呢?怎么没见她?”
李从嘉就着周宪这一问,他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宗的回复。
周宗没有马上回答周宪,而是捋了捋白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的余光却把李从嘉那格外关注的模样,尽收眼底。
哼,果然是冤孽,周宗心里窝着火,不好对李从嘉撒气,便重重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你幺妹染上了重风寒,怕过了病气,叫她在屋里好好的养着。”
果然,周宗从李从嘉的脸上,找到了浓郁的失望之色,他心里头更不是个滋味了。
混帐东西,娶了貌美如花的姊姊,居然又惦记上了天仙般的幺妹,简直是禽兽不如!
原本,周宗对李从嘉的印象还算不错,他觉得李从嘉虽然文气重了些,毕竟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得此佳婿倒也颇有些满意。
只是,李从嘉竟然惦记上了妻妹,其心实在是可诛!
周宗只作没看穿李从嘉心事的样子,把二人领进了西花厅,翁婿二人一边茶叙,一边闲聊琐碎之事。
周宪和周嘉敏,乃是一母同胞姊妹,既然妹妹病了,她本欲前去探望。无奈何,周宗借口风寒会过人的,死活不许周宪去寻妹妹。
在这个时代,风寒可是足以要人命的重症,而且,世人皆言,风寒会传染。
风寒,也就是现代的感冒,也确实有一定的概率传染,然而,却绝无可能通过空气传染他人。
一家人正在闲话之时,宫里忽然派了中使来了,周宗赶紧命人准备香案接诏。
中主李璟听说了周宗过生辰的事,念及老臣劳苦功高,索性下了诏,升周宗为太傅。
南唐承唐朝之制,太傅属于最顶级的加衔,位列三公之一,令整个周家都格外的荣耀。
一时间,周家大宅之中,欢声笑语不断,热闹非凡。
满宅子的人都跟着高兴,周宗冷眼旁观之下,却发现李从嘉有些心不在焉,竟然错拿了周宪的茶盏。
周宗越发觉得恼怒,只是碍于李从嘉是当今国主最宠爱的亲儿子,根本无法发作罢了。
因是散生辰,周宗一向又是低调的性子,除了血缘很近的宗族亲戚之外,没请一个外人来贺。
但是,李从嘉到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有些人不请自来,比如说,周宗的那位亲家,枢密副使唐镐。
听说唐镐突然来贺的消息,周宗楞了半晌,紧接着意识到,他的这位亲家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于贺寿吧?
这时,原本死活不肯走的李从嘉,突然起身告辞,“岳丈,小婿尚有功课未完成,明儿个父皇很可能查阅,就先告辞了。”
周宗眨了眨眼,马上意识到了,李从嘉这是想要避嫌,免得给人扣上一个交通朝廷重臣的大帽子。
身为皇子,暗中勾结朝廷重臣,哪怕是当今国主再喜欢李从嘉,也无法容忍。
原本一直很恼火的周宗,见李从嘉如此的识趣懂大局,心头憋着火苗子,不由略微低落许多。
李从嘉如果顺利的登上了皇位,大娘子周宪那就是皇后了,周家也就是响当当的外戚,又可保几十年富贵和融化不衰。
站在周宗的立场之上,对于李从嘉的继承大统,自然是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
“好,老夫送送你们。”周宗几乎是皱个眉头的工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碍,也不挽留李从嘉,直接将女儿和女婿送出了大门外。
唐镐此来,原本是想和李从嘉暗中搭上线,以便将来在新君的面前留个好印象。
谁曾想,周宗竟然把李从嘉送走了,一旁干站着的唐镐,急得直冒汗,却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吴王夫妇登车远去。
等李从嘉的车队不见了踪影后,周宗含笑和唐镐打招呼,“亲家公来得真是不巧,吴王殿下和小女有要事离开,实在是失礼了。请请请,请里边上座。”
唐镐尽管心头不悦,却也不敢得罪新任的太傅,只得拱手陪着笑脸说:“哪里,那里,是唐某思虑不周,冒昧前来,唐突了太傅。”
“亲家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请,请,请……”周宗只当没看见扭头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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