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毁婚的恶劣行径,令折老太公难免一直有愧于心。
从那以后,折杨两家的盟友关系,比此前淡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家大郎此次前来,恐怕是东边有变吧?”折从阮敏感的意识到,契丹人或许有了大动作了。
折德扆见父亲一直望着他,便摇了摇头,说:“咱们家的斥喉一直死死的盯着东边的动静,没听说过契丹人有南侵之意呀?”
折从阮觉得,既然想不通杨崇贵此行的来意,索性不去想他,便命人去寻折御勋。
折御勋和杨崇贵同辈,又是折家的嫡长孙,身份旗鼓相当,由他去大门口迎接杨崇贵进府,再合适也不过了。
折从阮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他自然很清楚,自从李中易成了折家的孙女婿之后,折、杨两家的亲密关系,早就是名存实亡,大大的不如从前了。
如果杨崇贵顶在折从阮的面前,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折老太公因为当初的毁婚另嫁,满是愧疚之情,还真不好意思开口回绝。
折老太公起身走了,借口也是现成的,人老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到城外的别院休养去了。
折从阮可以走,折德扆是折家的当家家主,他却是走不脱的,只得硬着头皮回了折家的主院,等着杨崇贵过来拜见。
不大的工夫,折御勋陪着杨崇贵来到了上房门外,一直站在台阶上的折德扆,满面堆笑的步下台阶,一边迎上去,一边热情的招呼杨崇贵,“虎娃,好久没见了,可想死我了。”
为了联络折、杨两家下一代的感情,杨崇贵十岁以前,以准孙婿的身份,曾在折家住过大半年的时间,虎娃便是杨崇贵的乳名。
“晚辈拜见折家叔父。”
谁曾想,杨崇贵根本没领折德扆有意套近乎的人情,**的一声折家叔父,楞是把两家的交情,拉远了十万八千里之遥。
折德扆哪里不明白呢,对于折家毁婚的行径,杨崇贵的心里岂能不怨?
尽管杨崇贵心里带着气,说的也是气话,可是,心里始终有愧的折德扆,却只当没听出来一般,温和的笑道:“虎娃和狗楞子乃是打小的交情,就不必如此生分了,还是唤吾一声德叔父吧?”
折家叔父,和德叔父之间的区别,哪怕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亲疏远近。
以折德扆的身份,又是长辈,此话已经算是变相的道歉了。
可是,杨崇贵依然面不改色的说:“多谢折家叔父的厚爱,晚辈何德何能,安敢坏了尊卑大道?”
得了,看样子是把杨家彻底的得罪光了,折德扆暗暗叹息一声。论及他的本心,其实很不情愿与杨家毁婚,委屈唯一的掌上明珠去给李中易作劳什子平妻,奈何拗不过老父亲的决断,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要知道,再大的所谓平妻,见了正室嫡妻,都必须敬茶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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