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鞋都找不到的绝佳缺口啊。”
杨炯完全没有料到,范质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拿掉李中易手头的兵权,却对李某人的所谓民族大义,有着如此之高的评价。
“博约啊,更重要的是,契丹人和李无咎有着血海深仇,就算是契丹人不计前嫌,李无咎难道不害怕dá zǐ秋后算帐么?”范质看出杨炯的小毛病又犯了,总惦记着把祸水往李中易头上引。
范质一直十分欣赏杨炯的足智多谋,不好明着教训他,只得委婉的通过曲线方法,告诉杨炯,在国事面前,最好暂时放下个人私怨。
杨炯也不明白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一提及李中易,心中的怨念便不可抑制往上涌。
借着低头喝茶的工夫,杨炯将老脸发烫的窘况给掩饰了过去,整理了一下思路,神智清明的说:“先生,京城的二虎,无论派谁领兵北上,都很可能造成失衡的局面,不可取也!”
范质点点头,杨炯所说的京城二虎,其实指的是韩通和赵匡胤两位分领禁军的大将。
客观的说,先帝柴荣更加信任相对鲁直一些的韩通,而对赵匡胤多少有些提防的安排。
在大周之前,统兵重将不断玩出下克上的戏码,紧跟着的是,皇帝仿佛菜园里的烂白菜一般,像走马灯似的,被换了一个又一个。
在以范质为首的文臣士大夫集团眼里,武夫拥兵自重,频繁的犯上作乱,此诚历朝社稷不断被颠覆更迭的罪魁祸首。
所以,在文官集团看来,手握兵权的武夫,哪怕没有反意,也有原罪,必须格外的加以控制。
只不过,先帝临终前所做的安排,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托孤的八相之中,除了范质、王溥、李谷、魏仁浦以及吴廷祚这五个文臣之外,剩下的三位皆是武将出身的相公。
撇开在南方兵败被先帝剥夺了兵权的李琼不提,李筠早在太祖时期,便已是拥兵数万的一方节镇。
如今的李中易,更是羽翼渐丰,据细作回报,单单羽林四卫的总兵力,很可能已经突破了的六万大关。
正因为,李中易兵力雄厚,且战力脱俗,范质等朝中的文臣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积极谋划着如何削弱李无咎的实力。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李筠那只白眼狼,想借dá zǐ的势,谋求裂土建国,恰好打乱了朝廷,尤其是符太后和范质的全盘去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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