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揽紧柴玉娘的纤腰,涎着脸说出厚颜无耻的情话。
柴玉娘斜眼瞅了瞅李中易,轻轻的一叹,探手搭上李中易的勃颈,摇着螓首说:“既然嫁了你,就由着你去别的女人身上撒欢吧,我才懒得管你太多。”
李中易心下暗自窃喜,柴玉娘虽然这么说话,其实等于是放了他一马。柴玉娘的言外之意,李中易也全盘接纳,宅内的女人吃了也就吃了,她柴玉娘不会令男人难堪。
不过,李中易心里非常清楚,柴玉娘很难包容他和郑氏之间的j情,毕竟,母女共享一个男人的事情,以柴玉娘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言,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柴玉娘的老父亲柴守礼,她的亲哥哥柴荣,其实也都是好色的男人。别的且不去说它,单单是柴守礼,这都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半年前居然还纳了一房年仅十五的美貌小妾进门。
所以说,对于男人的好色,柴玉娘本身的容忍度,就远远高于一般的大户人家。
准夫妻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的往行辕里面行去,可把暗中拈酸吃醋的郑氏,给看傻了眼。
要知道,柴玉娘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周公主,先帝柴荣的嫡亲妹妹,李中易的身份则更为显赫,大周国的托孤八相之一,整个高丽国的征服者。
此二人如此的不顾形象,实在是令郑氏做梦都没有料到!
就在郑氏有些伤春悲秋,惆怅万千的时候,身旁的侍女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
郑氏抬起头,却惊恐的发现,柴玉娘的贴身侍女秋儿,正脸色铁青的朝她快步走来。
不得了,要出大事呐,郑氏下意识的想转身逃开,可是,举目四顾,完全无处可逃。
秋儿迈步走到郑氏的身前,高高的仰起下巴,异常冷淡的说:“我家娘子命我传话予汝,管好你的臭男人,别老是往咱们家里送女人。”
郑氏挨了严厉训斥,心下却大大的松了口气,敢情是金子南不断给李中易送美貌女子的消息,传到了柴玉娘的耳中。
“敢问小娘子高姓大名?”郑氏虽然担心给柴玉娘知道了她和李中易的jiān qíng,却并不意味着她连秋儿都怕了。
毕竟,柴玉娘是李中易未正式过门的正妻,李中易被闹得身败名裂了,她柴玉娘难道不会跟着名声扫地么?
“我叫什么名字,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惹恼了我家娘子,绝对没有好下场。”秋儿打小就跟着伺候柴玉娘,按照这个时代规矩,柴玉娘这个公主嫁给李中易,秋儿便是随嫁的幐。
在这个时代,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和气派,公主下嫁权贵之家,可以带上两个地位很高的官家嫡女作为陪嫁的媵妾。
媵妾,一般是跟随正妻一同嫁到夫家的女子,规格较高的是亲姊妹同嫁,规格最低的便是侍女陪嫁。
由于出身高贵的缘故,媵妾和普通的妾,其地位迥然不同,媵妾甚至可以和正室一起出席正式的宴会。
当然了,本质上来说,秋儿这个媵妾,其实是媵婢,其地位又低了许多。
“还请娘子回禀夫人,奴家绝对不敢冒犯夫人的虎威。”郑氏是个明白人,宰相门房七品官的道理,她比谁都懂,对于柴玉娘身旁的亲信婢女,就算是李中易再宠爱郑氏,她也得像菩萨一般的供着,不敢轻易得罪。
“算你识相,哼。”秋儿摔下冷冷的闷哼声,掉头就走,浑然没把郑氏这个降臣之妻放在眼里。
郑氏望着秋儿的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出神,金子南因为丢了开京,一直没安排官位,所以他削尖了脑袋,搜集了几名高丽的绝色女子,想学献女的故技,以谋求官复原职。
郑氏身为一家之主母,她虽然不太清楚金子南的具体安排,但是,家中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女人,她还是心中有数滴。
不过,由于柴玉娘刚到开京,她并不知道李中易刚下了命令,把金子南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打发去了榆关前线,协助杨烈负责筹集大军的粮草和补给。
郑氏心中有鬼,自然明白李中易这么干,其实是想更方便和她tōu huān。
想到这里,郑氏情不自禁的心头猛的热乎起来,李中易给她安排的临时住处,就在行辕的不远处。
既然已经被李中易偷了身子,而且偷得异常彻底,不如索性一直堕落下去,谁叫干柴遇见了烈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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