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倒不怎么担心,只是杨烈那边对阵的是耶律休哥率领的精锐皮室军,倒是令人有些不太摸底。”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淡然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以杨烈手头的实力,若是一心防守,撑上两天绝无问题的。更何况,杨烈手上有马,还有我给他的几样秘密武器,够耶律休哥喝好几壶的。”
何大贝依然有些不放心,追问李中易:“杨烈那边毕竟只有几千兵马……”
李中易摆了摆手说:“他杨白行一向自诩为本朝之白起,这么点小场面都经受不住,将来怎么独当一面?”
何大贝算是搞明白了,李中易和杨烈这对师徒,彼此在暗中一定有密约!
一千多骑兵眨个眼的工夫,就被李家军吃饭抹净,连渣渣都没剩下,这令草原上的族长们做梦都没有料到!
在场的族长和王爷们,一个不落的都参与过南下打草谷的战斗,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为了争夺肥沃的牧场,常年摩擦不断。
所以说,各位族长和王爷们都不缺少实战经验,现在的难题是:一千多战斗力惊人的奚族勇士,刹那间灰飞烟灭了,而李家军几乎是毫发无伤,接下来他们需要拿多少条人命去填,才能彻底消灭李家军呢?
草原民族的习性原本就是欺软怕硬,有便宜就占,打不赢或是代价太大就撤。
族长们的小算盘博得哗啦哗啦直响,奚王劳骨宁的心里也直犯嘀咕,此次出战他带了三万多战士出来,本指望付出些许代价就一口吞掉李中易的南蛮子军队,抢了他们手上的金银财宝。
现在倒好,一千多名精锐的战士,连个响声都没听见,就被南蛮子杀了个精光。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劳骨宁原本异常坚定的信念,在李家军强悍的实力,彻底的动摇了,他眼珠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随他一起来的族长们身上。
“诸位,咱们联军至少超过七万兵马,难道就怕了区区两万多南蛮子不成?”劳骨宁拖长声调,鼓动说,“大家也都看见了,南蛮子阵后的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咱们若是兵分两路,分几合击,必能令南蛮子首尾不能相顾,全军崩溃不过是时间而已……”
草原上的族长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最终却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室韦族长暴熊的身上。
别看暴熊平日里是个混不吝的楞头,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憨样,以劳骨宁现在的架式,暴熊若是领头闹事,只怕是便宜没占到,反会掉了脑袋。
奚王劳骨宁表面看上去,仿佛是个仁慈长者,其实暴熊心里非常明白,这个老东西简直就是个chī rén不吐骨头,满肚子坏水的恶棍。
暴熊缩着脑袋,故意东张西望,却没有如族长们预想中那样,断然挺身而出,这着实令大家又是一个没想到。
劳骨宁等了半天,没等来族长的响应,他不由脸一沉,恐吓说:“诸位,我可是给皇帝陛下拍过胸的,如是故意放跑了南蛮子,陛下怪罪下来,大家可都要倒霉啊!”
暴熊瞪着一双牛眼,死死的盯在劳骨宁的脸上,嘿嘿,谁不知道当今大契丹国的皇后,是他们奚族的外甥女?
也就是劳骨宁占了这么一层裙带关系,东京道上的各支部落这才虚与委蛇的跟着他一起来打李中易,不然的话,谁会鸟他?
劳骨宁虽然危言耸听的恐吓族长们,可是,大家依然没谁鸟他,他们资格的本钱只有那么多,损失一个战士就少一分壮劳力。
要知道,在大草原之上,最可怕的不是牧场不肥沃,而是有能力守住牧场的战士过少!
持续性的冷场,让劳骨宁脸上挂不住了,他厉声喝道:“南蛮子的大老远的过来,gōng nǔ肯定不够用,咱们只要齐心协力,还怕不能灭了他们么?”
在场的族长之中,鲜卑族的实力最弱,室韦的暴熊好歹还有一万多名战士,他们鲜卑族的东支,如今充其量也就是五千老弱残兵而已。
鲜卑族的族长宇文昌,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劳骨宁柿子捡软的捏,强迫他们鲜卑宇文部冒死去打头阵。
实际上,和宇文昌有着同样担忧的族长,并不在少数。能够被劳骨宁调得动的各族,实力都不会太强悍,真正有战斗力的女真族的野人们,根本不听劳骨宁的招呼。
隔了大约一刻多钟,李中易始终没见草原各个部落,发起第二次进攻,或是全面总攻,他便知道了,这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因为私心作祟各怀鬼胎,未战已经先怂了!
竹娘一直十分警惕的护在李中易的身侧,时刻防备着永远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来的冷箭。
李中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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