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王劳骨宁非常惊讶的发现,原本摆开在李家军头阵的杨烈部,居然临时撤了防线,离开了主阵地,掉头向侧翼运动。
劳骨宁摸着下巴,眼珠子略微一转,他马上意识到,李中易突然在战前换了阵形,肯定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dà má烦。
继续深入的琢磨了一番,劳骨宁敢拍着胸脯说,一定是耶律休哥的援军杀到了!
劳骨宁根本不需要多想,耶律休哥既然已经来了,腹背受敌的南蛮子岂有不败之理?
“诸位,哪位愿意率先出战呀?”劳骨宁心头很热,却依然想让别的部落先出死力,他再来下山摘桃子。
在场的部落族长、节度使们,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是,对于保存实力的重要性,却都一清二楚。
劳骨宁等了足有半刻钟,族长们和节度使们却都在装聋作哑,仿佛没听见他的鼓动一般。
得嘞,劳骨宁和这些部落的族长啊,节度使啊,打交道的次数多如牛毛,通俗的来说,这些人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不见兔子不撒海东青的主。
傻子都知道,面对严阵以待,体力尚佳的南蛮子,谁第一波就冲出去,肯定损失比较大!
在草原之上,比拼的就是谁家的牧场大又好,牛多羊多马更多骏,最重要的是,精锐的战士必须多!
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决定了,哪怕是亲兄弟一般的部族之间,只要某一方的实力衰落了,就会被觊觎吞并。
在只认实力的大草原之上,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劳骨宁没等来族长们的响应,他只得干咳一声,扬起下巴,大声下令:“来人,派两个千人队正面冲过去,试试南蛮子的斤两。”
随着劳骨宁一声令下,从奚人的队伍之中,立时冲出去两千多骑兵。
这些骑兵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大声吆喝着,“杀呀,杀光南蛮子……”
山坡上的李中易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断然下令:“准备五段击,把契丹狗放近了再射!”
“准备五段击,把契丹狗放近了再射。”一直紧跟在李中易身旁的传令官,大声的复述一遍了军令,等李中易点头认可之后,他这才手持金批令箭,返身跑向司号兵那边。
“滴滴……哒哒……滴……”嘹亮的军号吹响了极富节奏的音符,从中军一直传递到最前沿。
杨烈领兵走后,接替他负责前沿指挥的刘贺扬,接到了传令官翻译过来的军令,当即作出了部署。
李家军的军规虽然森严,只要是违法乱纪的行为出现,一律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谁都没有例外,包括李中易身边的女人在内!
可是,在作战时,李中易又十分大度的给了第一线的总指挥官们,视战场情势机动灵活执行军令的权力。
两军对垒之时,战场的局面瞬息万变,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险情。
这个时候,李家军的军令传递系统,即便其先进性远超同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李中易的反应速度,也远没有近在前线的指挥官那么清楚。
所以,基于实战的需要,李中易给了杨烈、刘贺扬以及廖山河等前线指挥官们,临机处置军情的特权。
此所谓:将在前线,帅命有所不受是也!
契丹人十分擅长骑兵作战,由于两军相距大约两里地,所以,尽管两千多人的冲锋队伍,喊杀声震天,马蹄声如雷,其实也只是动静闹得挺大而已,却并未全速冲刺。
刘贺扬按照步军对阵骑兵冲锋的标准布阵规范,早早的命人将镶了钢板的车厢,横向面对契丹人冲过来的方向。
“哟嗬……杀呀……宰光南蛮子……抢他娘的……”随着两军距离的不断拉近,契丹人突然加速冲锋,仿佛恶极了野狼一般,凶狠的扑向刘贺扬身前的防御阵线。
“插枪,竖盾!”刘贺扬毫不迟疑的下达了一连串的军令,“第一列射击,后九列上弦。”
伴随着长官的军令下达,李家军阵列前十排的官兵们,快速行动起来。
第一列的将士们,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弩上好弦,同时搭上箭,把弩臂搁在奚车厢壁上提前留出来的射孔上,以节省宝贵的体力。
后面九列的将士们,则快速脚踏拉弓上弦,然后抿紧嘴唇,默默的等待着残酷战斗的开始。
位于高处的李中易,透过单筒望远镜看得很清楚,最前沿的gōng nǔ手们,已经完全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第一列的士兵们,已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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