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了铁器纯度不够的不足,不仅射程远而且威力极大。
今夜,李中易一直留着廖山河的第三军,作为战役总预备队,目的就是提防耶律休哥的突然袭击。
不仅如此,颇超勇手下原本只剩两千多人的党项骑兵部队,也在补充了新鲜血液之后,扩充到了大约七千人的程度。
李广当年用来对抗匈奴骑兵的车阵,也被李中易拿来借鉴,此次北进所缴获的大量奚车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营州之战,由于耶律休哥的无形牵制,李中易原本就没有打算倾尽全力,打一场彻底的歼灭战。
在李中易看来,留下对契丹人怨恨无比的幽州汉军,比一举消灭他们,从战略上来讲,显得更为划算!
不管契丹人多么会fěn shì tài píng,并且大力提拔重用汉官,却始终无法解决一个极其要命的根本性问题:其心必异的种族矛盾。
契丹人任用汉官,这就和倭军利用伪军一样,顶多也就是让伪军维持一下治安,帮着搜刮一下民间的财税。
在营州和幽州汉军展开血腥火并的契丹人,将来如何面对实力并未受到太大损失的幽州汉军,以及广大的幽州汉人老百姓,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大问题。
二战中,肆意妄为的倭国陆军和海军,打赢了不少的战役,最终却挨了黑武器的轰炸,就是典型只讲军事却不讲政治的先例。
以契丹国如今的辽阔疆域以及动员潜力,李中易即使把整个幽州地区的契丹军队都吃掉了,也绝无可能让契丹人一战而灭国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李中易的实力如果受损过巨,很可能回到开封之日,就是身死族灭的开始。
在重创了契丹人,并且埋下了幽州汉蕃之间的仇恨种子之后,李中易挟辉煌的战功南归中原,才有威望和资格去参与掌握大周实权的争夺战!
城中的火并进行得如火如荼,城外负责堵截的李云潇和刘贺扬,按照李中易的事先吩咐,并没有逼得十分紧。
狗急要跳墙的道理谁都懂!
李中易这边也没闲着,哨探营的精锐哨探们,被撒出去五十里以外,目的就是为了防备耶律休哥可能的偷袭。
城中的屋顶上全都铺满了干草,城外射入的沾满猛火油的火箭,密密麻麻的扎到干草上,瞬间便可点燃屋顶。
东门被杨烈堵死了,西门有李云潇的近卫军和刘贺杨的第二军左右夹击,率先逃出城的的契丹人,沿途扔下了许多死尸,生者十不存三。
颇超勇等了很久,却始终没等来李中易放他追击的军令,心里自然很有些着急,得到允许后跑来见李中易。
“怎么?耐不住寂寞了?”李中易吩咐随从摆了张小马扎到面前,示意颇超勇坐下说话。
颇超勇陪着笑脸坐到小马扎上,涎着脸说:“爷,逃出去的契丹人,可是不老少啊,再不追上去等他们重新集结起来,那就有被合围的威胁呢。”
李中易没接颇超勇的话头,含笑问他:“将士们都等急了吧?不然的话,你也不至于三番五次的请战。”
颇超勇笑嘻嘻的说:“爷,您真英明,掐指一算便知真相,小的实在是佩服之极!”
李中易笑了笑,颇超勇以前在他的面前,虽然也算是恭顺,可是,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残存着党项贵族的傲娇。
上次北伐契丹国,李中易一举拿下了榆关之后,颇超勇对他的态度显然是更加的驯顺。
等到李中易此次北进,于铭州大破契丹人之后,颇超勇彻底放弃了党项贵族的架子,俨然以老李家的家臣自居。
李中易对于颇超勇的变化,看在眼里记于心头,却只是默默的关注着,并没有阻止颇超勇有意亲近的作法。
出身于党项世家的颇超勇,也认识一些汉字,但相对于汉人士大夫而言,他就个文盲。
李中易从来不指望一个异族的文盲,有可能懂得太多的大汉民族之大义,他只需要颇超勇牢记一句话就足够了:赏忠惩奸、顺昌逆亡!
别看颇超勇没什么文化,对于良禽择木而栖的敏锐直觉,甚至远超许多汉族老官僚。
自从看清楚李家日益崛起的大势之后,颇超勇就舍弃了曾经有过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一门心思的想讨李中易的赏识。
李中易虽然嘴上没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却由于军事体制的制衡特点,倒也不担心颇超勇有胆子纵兵作乱。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一直是李中易的用人原则,只要军法被严格的执行,借颇超勇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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