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住处,还须盘问他们家主的实际住处,以及……”他刻意压低声音,显示出对此举的重视。
左子光这边的甄别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中易则闲坐在营州总管府的二堂里,由廖山河、刘贺扬等人陪着,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由于,李中易有先见之明,提前下达了封异常狠辣的封口令,以至于,在场的心腹重将们,除了李云潇洒之外,再无一人知道,代表合法国祚传承的传国玉玺,已经落入李中易的手上。
除了要命的传国玉玺之外,此次抄家的巨大收获,李中易倒也没有瞒着心腹重将们,他把清单拿出来,让大家传阅。
“我的小乖乖呀,啧啧……”廖山河搓着手,笑逐颜开的嚷嚷道,“爷,咱们发大财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廖山河这个憨货,个性极类máo tài zǔ的爱将——许大和尚。
廖山河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实际上,正应了那句老典故:吕端大事不糊涂!
刘贺扬一直和廖山河不太对付,他最见不得老廖同志的张扬,当即反驳说:“这些宝贝都是不能分的稀世珍品,应该算作是爷的私藏,啥时候变成了你老廖的了?”
廖山河瞪起牛眼,怒道:“当然是爷的东西,只不过,我若是找爷借来把玩几天,难道也不成么?”
李中易既好气又好笑,廖山河刚才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和刘贺扬顶牛,故意硬拗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罢了。
刘贺扬冷冷一笑,讥讽道:“借来玩儿?万一摔坏了,你赔得起么?”
廖山河摸了把大胡子,嘿嘿一笑,说:“你放心好了,绝无摔坏的可能性。”
李中易一边品着茶汤,一边似笑非笑的欣赏着,两位大将之间的斗嘴。
抬杠,在某些时候,不过是向李中易表明私下里不党的立场,赖以自保的手段而已。
李中易对于刘、廖二人乐此不疲的玩法,大多数情况,都觉得有些无聊,也很无奈。
在任何一个组织之中,心腹重将们和主君的所有目标,都保持完全一致,这显然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李中易一直清楚的记得,máo tài zǔ曾经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在李家军的发展历程中,很自然的形成了河池乡军派,京城禁军派,西北灵州派,党项派以及李中易的近臣派。
身为主君,李中易除了谋划战略之外,最重要的一个本职工作,其实是:平衡各个派系的势力,毋使某一派独大。
柴荣如此信任赵老二,可是他的尸骨未寒,江山社稷便被赵老二伙同义社的几个兄弟们,一起给篡了。
赵老二虽然没有当场宰了小皇帝,可是,柴宗训二十岁那年,却突然暴病身亡。
李中易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赵老三一定在其中扮演了,颇为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色。
李中易的用人观,一直是疑人要用,并且,从不依赖于虚无缥缈的所谓兄弟感情,而是靠着严格细致的各种规矩,以及适当分利体系,控制住部下们的势力,不至于发展到尾大不掉的恶劣程度。
主君和臣下的关系,如果处理得不好,没有必要的xiàn zhì,就很可能反目成仇,甚至发展到血流成河的惨烈地步。
朱重八大肆tú shā功臣的残忍手段,李中易从来就没考虑过。帝王之术,其实万变不离其宗,核心就在于兵权谁属?
从军政、军令和后勤分离的角度出发,xiàn zhì住部下们的兵权,便可从根子上解决掉,野心家们反噬的悲剧。
“咳,竹娘亲手泡的茶汤不好喝么?”李中易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借题发挥,有心敲打一下廖、刘二将。
表面上的xíng shì zhǔ yì,不说完全没必要,至少,不要老是玩同一种花样吧?
总是这么个搞法,即使廖、刘二人不累,李中易这个看客,也早就瞧腻了!
也许是察觉到李中易的不悦,廖山河咧嘴一笑,涎着脸说:“爷,这么多好宝贝,您就随便借一件给末将玩儿几日吧?”
刘贺扬见了廖山河的无赖模样,心下不由暗暗一叹,军中的大将之中,就数廖山河的脸皮最厚。
李中易淡淡一笑,说:“有些东西,非人臣所应持有,理应献给朝廷。”
李云潇起初觉得有些不忿,仔细一琢磨,他忽然开了窍。李中易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欲擒故纵,欲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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