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嘿嘿,李无咎那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言简意赅,通俗易懂的口号呢?折从阮百思不得其解,心痒难挠。
折从阮一路走过去,他发现,在李家军中,挤出时间读书习字,学习兵法的现象,异常之普遍。
反观折家军这边,大家虽然也都很守规矩,没人喧哗,可是,大多都只是躺在草丛里睡大觉。
有比较才知差距,折从阮下定决心,此战过后,务必要在折家军中推广李中易的带兵方法。
吃午饭的时候,为免烟火升起,导致打草惊蛇,李中易和大家一样,一口水,一口烙饼。
折从阮是吃过大苦的宿将,自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坐在李中易的对面,吃得津津有味。
折云水就有些吃不消了,他草草的咽下手里的一张干烙饼后,压根就没胃口再啃第二张饼。
只是,李中易一口气吃了三张烙饼,确实令折云水颇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中易是个啥地位?手握着啥样的实力?折云水又算是哪根葱?
折从阮仅从李中易进食的速度,便可看出,他的这位孙女婿,绝对不是鸭子死了嘴巴硬,硬撑门面。
都是行伍出身的将帅,又是创业时期,哪有那么的娇贵?
折云水察觉到,折从阮灼灼的目光,正盯在他的身上,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得了,李中易都可以吃得大苦,何况他这种毛还没长齐的小字辈呢?
在折从阮无声的威逼之下,折云水仿佛喝苦汤药一般,硬撑着勉强又吃了一张烙饼。
李中易对于折家祖孙的无声斗法,一直洞若观火,不过,折家的家务事,他完全没必要插手。
根据前方不断传来的战报,契丹人一直从三面狠攻洺州,显然是想尽快拿下大周国河北地区的第二大官仓。
为了有利于支援抗击外敌,从郭威登基开始,大周国就一直在距离雄州和霸州不算特别远的洺州,囤积军粮和辎重。
一旦,契丹人拿下了洺州,就没必要十分辛苦的四处纵兵打草谷,抢劫粮草和钱财。
强盗抢劫,也需要考虑投入产出比,力求成本最小化,收益最大化。
身为政事堂的相公,又有李琼的协助,李中易想搞到洺州的城防详情,易如反掌。
这洺州城高六丈,墙厚十余丈,还建有辅助防守的女墙,城内更有一万多驻军。考虑到契丹人不太靠谱的攻城能力,洺州虽不敢说城防固若金汤,短期内倒也无须太过担心。
此前,雄、霸二州的丢失,和契丹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暗中培养mài guó的虏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只是特例而已,并不意味着契丹人的攻城能力,有了本质性的飞跃。
李中易一直有个想法,务必找机会全歼滞留在洺州城下的契丹人,现在,契丹人竟然一分为二,正好符合分而破之的原则。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集中优势兵力,歼灭落单之敌,不管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都是异常重要的战役准则。
根据哨探送回来的情报,契丹人的主力显然就是不远处,等着伏击李、折联军的精锐骑兵部队。
骑兵,拥有着机动力强悍的战略优势,可是,也有着很明显的劣势,那就不擅夜战。
漆黑的晚上,即使是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骑兵部队也只能举火行动,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战争的胜负,充满着偶然性,就看谁犯的错误更少,谁的战前准备工作更细致!
符茵茵领着侍女和家将们,渡过黄河北上,去寻找李中易的主力部队。
可是,越往北走,乱民越多,原本就不宽的官道,被南下逃难的难民们,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符茵茵挤进卫州城之后,本想买马赶路。可是,物以稀为贵,兵荒马乱的时候,市面上别说马,就连牛和驴,都被大户人家一买而空。
迫不得已之下,符茵茵只得命人拿着符太后赐下的金牌,找州衙的人,强征了十几匹官马,这才摆脱了只能乘坐马车的尴尬。
就在符茵茵离开卫州不久,突然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李中易在洺州中了契丹人的埋伏,竟已兵败身死。
说句心里话,由于柴荣曾经对李中易的军事才能,做出过极高的评价,符茵茵绝难相信李中易已经败亡的消息。
可是,乱民之中,坏消息满天飞,接二连三的往南传,符茵茵始终打听不到,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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