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您只要给一些承诺,小妹见了李中易,游说的把握也会大许多。”符茵茵知道符太后放不下身段,拉不下架子,索性替她把话都说了,“以小妹之见,不如许了李中易的实权节度使?”
“不可,万万不可!”符太后下意识的就拒绝了符茵茵的提议,“先帝在日,最担忧的便是晚唐以降的藩镇割据,导致国中有国,最终亡国。”
符茵茵叹了口气,说:“阿姊,祖父在时,一直说您是咱们符家最有才气的女郎,将来兴旺家业者,非阿姊你莫属。”
符太后悚然动容,目不转睛的盯在符茵茵的脸上,想从她的神情之中,看出点什么。
符茵茵和符太后的嫡亲祖父,也就是秦王符存审,早年曾为晋王lǐ kè用的义儿军使。
在追随lǐ kè用的时光之中,符存审因为见识不凡,屡立奇功,乃是符家当仁不让的兴家之祖!
符存审在日,曾指着年仅三岁的符太后,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符家之运势,端赖此女。
不过,也有传闻说,符存审夸赞的其实是符太后的大姊,柴荣的元后,柴宗训的亲娘,大符皇后。
只是,大符皇后已经驾崩多年,如今掌握至高皇权的是符太后,符茵茵自然不可能去触碰这个异常敏感的话题。
“阿姊,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许了李中易的东西,来日就不能收回么?”符茵茵担心符太后由于心病,而误到了符家的大事。
符太后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母丧,三哥符昭信还在开封城中,很多事情更好解决。
当年,符昭信和李中易,一为将军,一为监军,两人紧密配合着,征服了海东之国。
有了这么一层渊源,符昭信和李中易之间的私交,其实非常好。
只可惜,由于符太后十分讨厌李中易,连带着符昭信,也不敢和李中易走得太近。
“也罢,你便替我许了姓李的,只要能够击退契丹人,可封郡王,加定难军节度使!”符太后摆手制止了正欲解劝的符茵茵,“吾意已决,不必多言。”
符茵茵一看,得了,以符太后的脾气,能够变通至此,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姊妹二人达成了共识之后,又私下里商议了许久,符茵茵这才急匆匆的离开皇宫,带上她的亲随,连家都不回了,直接骑马往北而去。
慈宁宫前,符太后眯起一双凤目,眺望着嫡亲幺妹远去的身影,呆呆的出神!
突然,符太后的脸色猛的一变,唤来心腹的内常侍王昌,小声叮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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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名府,符家的男人们,都聚集在符彦卿的书房之中,紧张的商议着下一步的对策。
符家在大名府内,落地生根,已达三代之久。毫不夸张的说,大名府就是符家人的命根子。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范质的心腹门人,大名府司马江中翰,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在督造大名府外城的时候,大肆贪贿,以次充好,以至于,一场不算很大的雨,竟然轰塌了一大段墙基。
原本,以符家人的实力,完全有可能把消息隐瞒下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漏洞补上来。
由于江中翰是范质的心腹门生,不看僧面看佛面,符彦卿原本只打算把城墙补好就可以了,压根就没有严惩江中翰的意思。
正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做贼心虚的江中翰,竟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化装逃出了大名府。
符彦卿得知消息之后,当即派兵去捉江中翰,务必不能让消息走漏了出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不敢往南逃的江中翰,半道上遇见了契丹皮室军的突袭先锋。
等符彦卿派出的兵马,非但没有抓回江中翰,反而在皮室军的猛烈进攻之下,一溃百里,落荒而逃。
符彦清毕竟是个老政客,他得知坏消息之后,马上做了两件事,一是派人请求李中易的援助,更重要的则是,派人进京给符茵茵送信,让她暗中说服符太后,务必以符家的大局为重,赏一些甜头给李中易。
作为大周有名的藩镇之一,符彦卿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紧急动员大名府壮丁,协助官军守城,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三郎,你觉得,李中易会来帮咱们符家么?”符彦卿处理完毕强征壮丁的事务之后,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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