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够混迹于此地的实权派,就必定有特权。
这种特权,以李中易对当权派的破坏力,作为基础与后盾。
实话实说,这些道理,在当初广勇军投靠李中易之前,已经被叶诚望讲得十分透彻。
从长远来看,杂牌军迟早要退出朝廷禁军的编制,成为修桥铺路,赚几个辛苦钱的苦力厢军。事实就摆在面前,先帝在位之时,一直就是这么干的。
在军阀面前,空洞的说教,从来都没有半文钱的鸟用。利益和地盘的保护,才最具有说服力,李中易恰恰是从这方面入的手,其结果是,叶诚望领着广勇军整体性投靠过来。
杨彬不甘心就这么再次偃旗息鼓,转动了下眼珠子,不经意的说:“叶帅,此次面对的是契丹人的绝对精锐——皮室军,我广勇军是不是很有可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呢?值得深思之啊。”
叶诚望听见大帐内,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鼻息声,他当即意识到,杨彬的挑拨离间,恰好击中了大家的软肋。
古往今来,杂牌军,从来都是充当炮灰的主力军。
如果,李中易也打的是这个算盘,目的是保存羽林右卫的实力,广勇军倒真有可能被牺牲掉。
“李大帅命人监督我等,深挖战壕,高筑营盘,不就是担心咱们突然遭到契丹人的夜袭么?”叶诚望同样十分了解部下们的心态,他的补充说明,很有针对的局部戳破了杨彬的挑拨,“并且,李大帅自己的嫡系大军,就在前方替咱们开路,咳,如果情况不对,这不是给咱们留下了撤走的机会么?”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把羽林右卫和党项骑兵,摆在整个大军的最前方,直接面对契丹人的巨大压力,这尤其令叶诚望大为感叹。
换作其他人,会这么做么?想都别想呀!
实际上,李中易一直把跟随他北上的广勇军、广锐军以及神卫军,都当作是拖油瓶,累赘!
面对机动力十分惊人的契丹皮室军,行动迟缓,战斗力很弱的这三支军队,大大的拖住了李中易的后腿。
但是,李中易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三支拖后腿的军队,机动作战能力固然不中,守住坚固的营盘或是城池,倒也有几分能力。
如果耶律休哥主动找上李中易的主力,进行阵地决战,李中易其实是求之不得!
早在河池乡军期间,李中易就十分强调两样作战能力,一是打不垮,二是跑得快!
至于和契丹人的阵地战,李中易这么些年,也完全没有闲着。他暗中搞的一些小玩意,一直由三司胄案那边的工匠,负责加工制造,慢慢的实验。
主动和工匠们打交道,一直是士大夫们所不屑为之的低贱之事,避之惟恐不及!
李中易主动要求接管三司胄案,范质自无不允的道理。只要李中易不想抓权,范质也就由着他的性子去折腾,反正花的都是朝廷的小钱,不费他范某人的半个大子!
叶诚望顺利的摆平了杨彬的刁难,广勇军上下,达成共识,全力配合深挖营盘。
李中易一直有些苦恼,这耶律休哥,和他以往面对的任何敌人,都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目前的难题是,李中易并不知道,耶律休哥藏在哪里?
先锋营的精锐哨探,派出去一拨又一拨,侦察的范围也扩大了好几倍,可是,李中易并没有掌握到耶律休哥的行踪。
李中易在大帐之中,转了几圈后,眼前猛的一亮,随军的韩匡嗣并不熟悉耶律休哥的带兵风格,可是有一个人,应该掌握很多的资料。
想到这里,李中易翘起嘴角,扬声吩咐说:“竹娘,你亲自去把耶律瓶提来,我有话要问她。”
竹娘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望着李中易,她对夫君的好色本性,知之甚深。
李中易见竹娘有些犹豫,当即明白过来,他的这个小妾,肯定是想歪了!
“不许瞎想,我有正经事,要问耶律瓶。”李中易起身走到竹娘的身旁,揽住她的香肩,轻轻的吻在她的发间。
“爷,那可是异族的公主啊,千万碰不得滴。”竹娘的脑子异常清醒,并没有中了李中易的温情计。
李中易既好气,又好笑,抬手在竹娘的隆臀上,重重的捏了一把,轻声斥道:“叫你去办,就快点去,少废话。”
“爷,私通异族公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过……”竹娘走到大帐门口,突然转身,再次的善意提醒李中易,不要乱来。
李中易气得直摆手,沉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速去提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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