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都滚出来,衙门查缉奸匪,切莫自误!”
浚仪县的一帮子衙役们,一脚踢开酒楼二层楼梯口的一个雅间,其中一个衙役挥舞着手里的腰刀,猛的劈入食桌之上,将屋里的食客们吓得魂飞魄散。
站在李中易身旁的店小二,听见二楼的诡异动静,他虽然强作镇定,可是苍白的脸色,发颤的两腿,却暴露出了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态。
这时,庆丰楼后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拿着了,拿着了,张头英明神算,奸匪们果然想从后门逃跑。”
李中易瞥了眼店小二,发觉他,面无血色,嘴唇发乌,两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显然,店小二已经知道,他刚才劝离后门的几拨客官,都被官府的恶吏,抓了个正着。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举杯望着王晓同,说:“怎么不喝了?”
王晓同毕竟官卑职小,心里有顾忌,所以,脸色稍微有点异常。
陪着李中易喝了一杯酒后,王晓同忽然跺了跺脚,刹那间,神态又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起身,替李中易斟了杯酒,一本正经的说:“末将刚才失态了,自罚三杯。”
李中易点点头,含笑看了眼王晓同,说:“我陪你。”
有官职在身的人,遇见惹不起的超级大权贵,心态上面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李中易本人完全可以理解。
人在官场,要建立起一个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并且,牢不可破的庞大派系,靠的并不是形式上的所谓投靠。
老话说的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面对权势滔天的魏王府,李中易自然不想错过,近距离仔细观察王晓同的机会。
“好啊,你们这些贼子,好大的狗胆,竟敢公然持刀,抗拒官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衙役们看见手扶刀柄的李云潇,不由齐声叫嚷起来,想给李云潇一个下马威。
民不与官斗。即使,酒楼的食客们明知道要倒大霉,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敢公开反抗官府。
衙役们一路快速得逞,气势正盛,自然没把李云潇以及他手下的元随们,放在眼里。
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锁链、腰刀以及棍棒,隔着老远,大肆恐吓李云潇。
李云潇早就听见了李中易和王晓同的对话,公子爷既然有了定见,他也就知道该怎么整了。
衙役们只是大声叫嚷,肆意的恫吓,却没敢主动靠近。
有刀,却拒不弃械投降的“奸匪”,危险性极大,这些衙役也不是傻子。
跟着张捕头一起红吃黑,捞好处是一回事,把命都搭上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绝对不可混淆不清。
李云潇早就看穿了衙役们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本质,他不由冷冷一笑,暗暗骂道:“一帮怂包,软蛋。”
“怎么回事?”这时张捕头发觉二楼的情况很有些不对,一边快步上楼,一边厉声喝斥他手下的衙役们。
“大哥,奸匪们欲图持刀行凶,弟兄们慈悲为怀,不想伤了他们的性命。”一个有头有脸的衙役,主动凑到张捕头的跟前,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张捕头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之后,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手下们,都是怕死鬼,根本就不敢向前冲!
“都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洒家都拿下了?”张捕头当机立断,下达了抓捕的命令。
他这一辈子,办过不少命案,也是见过血拼过命的老捕快了,狠劲十足。
头头发了话,衙役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他们架不住张捕头的威压,只得硬着头皮,大呼小叫的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事,缓缓靠近李云潇等人。
在高丽,在西北的荒漠之中,李云潇跟着李中易,剁了不知道多少颗人头,眼前衙役们这么点小阵仗,岂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衙役们进三步退四步的丑态,彻底的暴露于李云潇的眼前,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淡的下令,“抄家伙。”
“哗啷。”整齐的轻响过后,站在李云潇身旁的元随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一件小玩意,近距离绝杀的利器——手弩。
“啊呀……”正在步步逼近的衙役们,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他们情不自禁的煞住脚步,前边的转身往回跑,后面的人还在向前挤,楞是乱成了一锅粥。
张捕头毕竟是积年老吏,见多识广,他揉着两眼,仔细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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