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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光眯起两眼,略微一想,随即笑道:“恐怕是来输诚的吧?”
姚洪见李中易的视线投到他的身上,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也笑着说:“西北的大局底定,您又和折家结成了姻亲,杨某人能够坐得住,才是咄咄怪事。”
李中易的视线盯注在湖边的小船之上,莞尔一笑,说:“折、杨两家终究还是存了,难以解开的心结呐。”
左子光插话说:“杨家军倒向咱们,恐怕也是想通过咱们,充当连结折家的桥梁吧?”
姚洪眨了眨眼,说:“大帅在西北一日,自然此地皆由咱们说了算。不过,大帅一旦离开了灵州,回到开封,末将就担心一点,继任者无法协调党项诸部和府州、麟州的关系。”
李中易叹了口气,说:“军国大事,毕竟还是需要陛下圣裁。”
左子光最能够理解李中易的难处,如果仅仅是玉门关内的调任,李中易其实不会太在乎一时的权位得失。、
可问题是,灵州的党项族人多势众,一旦相关的方略出了大纰漏,就很可能让整个西北,遍地都是烽火,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李中易在灵州忙活了两年多,好不容易才打跑了拓拔彝殷,彻底击垮了党项八部中的拓拔家。
苦心经营的结果,一旦崩坏,即使柴荣派李中易再次回灵州,收拾旧山河,也必然是事倍功半。
当前,最完美的稳定边疆的对策,其实是,由李中易一系的大将,接掌灵州之权。
只是,如果是李中易自己上了这种奏折,将很难避朝中重臣们的口水攻击:拥兵自重,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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