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聚在了一块。”
姚洪笑道:“姓左的前几日说过,此次机会实在难得,他最想做的是,重建安西都护府。”
李中易瞥了眼人小鬼大的左子光,笑着问他:“就怕时间不够啊。”
柴荣也就这几年的寿命了,老天爷会给李中易留下多少时间,去收拾西域的残局?
“老师,事在人为嘛,党项人兵马虽多,却分散在了银、夏、绥三州之地。如果朝廷发大兵从慈州北进,吸引住党项人的主力部队,掩护咱们悄悄的进攻,破夏州,还是很有机会的。”左子光足智多谋,精明能干,只是受了李中易的影响,他如今已是妥妥的大汉主义者。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欲破夏州,必先平定诸蕃,否则的话,我这边大军未动,夏州就已经知道了。”
朔方的问题,主要是归附的蛮夷们,时叛时服,谁给好处,就替谁卖命,很难确定他们的真实立场。
整个朔方,位于大周国的最西陲,草原蛮族杂居最多,mín zú wèn tí也最复杂。
据李中易从枢密院抄来的一点粗浅的资料,整个朔方境内,除了党项人的杂部落之外,还有吐谷浑,回鹘,室韦等十多个民族的大小数百个部落。
就社会性质而言,这些蛮族,基本都还处于奴隶制社会,出则为兵,归则为牧民,流动性也非常大。
确实是个很难啃的硬骨头啊,李中易想到这里,不由眯起两眼眺望着远方,西域,我来了!
行军的途中,李中易发现,身边的这些老部下们,依然还在按照他以前制订的练兵打仗的条令,严格予以执行。
如今的李中易,早已不是军事菜鸟,仅从行军队列的编成情况,他就可以看得出来,老河池乡军已经落后于按照全新制度编练的破虏军。
单从军事角度来说,破虏军已经十分接近于近代意义的合成军种,不仅远中程打击的武器配备较为齐全,而且,近程肉搏的阵形配备,也比较合理。另外,破虏军为了防备骑兵冲击的盾车,也是按照一个什一辆的标准,予以配置。
两相比较之下,老河池乡军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经历过数万人的大兵团正面血战。
以前,由山民组成的老河池乡军,在李中易的统帅之下,打的基本都是游击战。
论机动能力,以李中易的看法,老河池乡军应该远强于破虏军,打不过就跑的本事,尤其突出。
“此去灵州,路途异常遥远,闲着也是闲,正好适合练兵。”李中易从李云潇的手头,接过由他亲手编写的全新练兵作战纲要,递到了郭怀的手上。
由于水师被调去了长江流域,防备南唐的偷袭,所以,李中易的这一小股兵马,只能走陆路,去灵州。
这一路行去,真叫作路漫漫呐,大军西出开封,经郑州,西京(洛阳),过潼关,抵达京兆府。
京兆府,旧长安,自从被黄巢攻破屠城之后,早已不复当年盛唐之时,全球第一大城市,那繁花似锦的荣景。
偌大个城市,只有区区数万人而已,市面异常萧条,别说不能和日益繁华的开封相提并论,就连西京都远远比不过。
在京兆府歇了一晚上,李中易继续领着老部下们,一边抓紧时间训练,一边赶路。
从开封到灵州,全程大约三千多里路,可谓遥远异常。
老河池乡军每天的行程,定为标准的八十里,一个多月后,这才抵达了朔方节度使所属的灵州。
灵州长史杨正高,率领满城文武以及有头有脸的吏员,出城十里,迎接李中易的到来。
“下官拜见李观察。”
因李中易的差遣之中,观察处置使的地位最高,也最有权力,所以,杨正高以观察相称。
“杨长史,辛苦了。”李中易含笑从马上下来,在杨正高的介绍之下,和他的属官们一一见礼,打招呼。
按照大周的制度,因灵州是上州,李中易的部下里边,不仅有长史、司马,更有佐贰官最高的别驾。
除了上述三个上佐官之外,灵州刺史府的属下,各县的县令,以及录事参军事,录事,七曹参军(判司)以及市令、博士等佐官。
整个刺史府的架子倒是搭得蛮大,麻雀不小,五脏俱全!
另外,观察处置使府的判官、掌shū jì,也都赶到了郊外,恭迎顶头上司的到来。
李中易扫视了全场一周,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这个押诸蕃落使已经到任,蕃族部落的人,到场迎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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