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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中,一支黑色军服的军队,长枪斜指向前,象一堵厚厚的墙一样,沉默而又坚定的向前推进。
就在两军迅速接近之时,破虏军中,嘹亮的铜号声突然响起,整个前进的方阵适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犬养四郎突然发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支金盔黑甲的全副武装的汉人军队,一排排黑色的大方阵,整齐摆开攻击的阵势。
由于双方近在咫尺之间,奔跑中的犬养四郎,看得很清楚,汉人军队的正中间,高高的飘扬着一杆醒目的大纛旗:大周高丽行营都部署,李!
犬养四郎惊恐的发现,在夕阳之下,对面的汉人士兵身上的黑甲,反射出妖异慑人的诡异黑芒。
此时,汉军那无边无际的长枪阵中,雪亮的枪刃,在太阳余晖的照射下,散发出勾魂摄魄的暗黑魔力。
“呀!”面对着已经武装到了牙齿的汉人军队,犬养四郎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逐渐放慢了奔跑的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都停下,都停下,整队,快快整队……”犬养四郎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想要把暴民们组织起来,摆开阵势再来冲杀。
对面的李中易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冷冷的只说了一个字,“放!”
竹哨声三长一短,下一个瞬间,弩弦声声,“嗖嗖嗖嗖……”半空中陡然一暗,无数支弩箭从汉军大阵之中腾空而起,遮天蔽日的扎进暴民的队伍之中。
“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最前面的暴民,倒下了一大片,队伍的前边,刹那间,空了好几排。
弩弦声,响个不停,铁矢劲弩仿佛永不停歇的狂风暴雨一般,接连不断的泼进暴民的队伍之中,
刚才还叫嚣着要杀光汉人的暴民们,一排接着一排的倒下,躺进了血泊之中。
“我的娘啊……”暴民们被残酷无情的血腥打击,给震得发懵,他们纷纷停下脚步,掉头想跑。
可是,后面的暴民却依然向前冲来,一方要后退,一方要前进,暴民的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汉军之中,突然响起了富有节奏感的军鼓声,黑色的汉军大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再次缓缓向前推进。
破虏军的军官们,走在方阵的前列,他们的指挥刀,始终指向已经溃散的暴民。
军鞋整齐的敲击着大地,金色头盔的下边,是一张张沉默肃杀的年轻面庞,他们是汉家的军队!
男儿当杀人!
伴随着军官们挥出的长刀,汉军将士们手里闪着寒光的长枪,整齐的成排刺出,威不可挡的扎入暴民的后心,旋转,收回。
再刺出,再旋转,再收回,周而复始!
出枪时喊杀,收枪后紧闭着嘴巴,永不停息的冷酷tú shā,已经变成了破虏军前进的标准化程式。
有的暴民已经被恐惧的大tú shā,吓破了胆,他们纷纷跪地,一边磕头,一边苦苦求饶。
可是,这些暴民,等来的却是一杆长枪穿心透肺。
黄土的地面,已经变成了血的海洋,到处都是后背中枪的暴民残尸,尸体层层叠叠。
男儿当杀人!
海岸边,已是人间炼狱!
破虏军的前排长枪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一往无前,反反复复的出枪,夺命,收枪,无休无止。
杀,杀,杀,无情的杀戮!
在长枪兵身后的刀盾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下,不管地上的暴民是死是活,挥起手里的长刀,恶狠狠剁下。
将士们,每挥出一刀,都要斩却一颗暴民的脑袋,无头的暴民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大股大股的暴民们被赶下了海,有些暴民不甘心就这么被淹死,想返身杀出一条生路,可惜的是,他们却被仓皇涌来的暴民们,推挤到了更深的海水之中。
海水之中,冒出无数颗拼死挣扎的脑袋,无边无际。
破虏军的包围圈逐步缩小,成千上万的暴民,都被挤压进了海里。
被裹挟在暴民之中的犬养四郎,知道大势已去,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犬养四郎挥舞着手里锋利的太刀,连续劈死了十几个身边的暴民,终于赢得了转身的机会,领着他的倭人武士,冲向了岸边的汉军枪阵。
“狗汉贼,可敢与我单独一决高下?”犬养四郎一边冲杀,一边知道死活的大声邀战。
在前排指挥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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