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耶律休哥正率领二十几万大军,徘徊于桑干河南岸,进退皆难!
幽州丢失的消息,已经传入了耶律休哥的耳内,他一直忍耐着,仿佛没事人一般。
然而,当耶律素逃出幽州,乘坐小船渡过了桑干河,让耶律休哥得知幽州丢失的真相之后,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轻敌,实在是太轻敌了!
耶律休哥本以为,八万人驻守的南京道析津府,再怎么差劲,至少也可以守得住几天吧?
但是,现状却是,南京道析津府在几个时辰内,便彻底的让给了李中易。
叔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rěn wú kě rěn,却也必须再忍,毕竟,桑干河上巡逻的汉人战船,简直是多到目不暇接的地步。
在陆上作战,耶律休哥自信,即使熬不过李家军,他也可以把大军全须全尾的带走。
可是,如果是水上作战的话,耶律休哥没有丝毫的胜算。
无法渡过桑干河,就不可能进军夺回幽州,这是傻子都知道的现实。
说白了,李中易和杨烈都利用了耶律休哥不习水战特点的缺点,并把这个缺点放大到了极致。
军事思想落伍,就意味着被动挨打!
幽州的失守,等于是李中易在耶律休哥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好几耳光,偏偏打了耳光还让休哥无法反击,这才是最气人之事。
桑干河上的汉军战船,明白无误的告诉契丹人,若想从河上渡过,那只有拿人命来填了。
可问题是,契丹人承受得起,多大的代价?三万人,五万人,还是十万人?
“耶律阿蛮……”耶律休哥刚把耶律阿蛮叫到身前,忽然喉头猛的一甜,“哇……”一口紫黑的老血立时迸出,整个喷到了耶律阿蛮的身上。
“摄政王,摄政王……”在众人的疾呼声中,耶律休哥缓缓的倒下去了,如果不是耶律阿蛮手快,只怕会直接摔到地上。
契丹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家军的斥喉掌握之中,当李中易得知耶律休哥率军沿着桑干河以南向西去了,不禁有些奇怪。
丢失幽州后,契丹人的损失确实不小,撇开汉奸队伍的三万人,契丹人被活擒了近四万人之多。
但是,耶律休哥的总兵力,超过了三十万之多,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手头至少还有二十万大军,应有一战之力!
然而,耶律休哥一声不吭的就领着人马向西边去了,李中易始终有些纳闷。
杨烈主张追上去,吃掉耶律休哥的残部,李中易心里存疑,没答应他。
等过了几天,二十几万契丹人退到了西京大同府后,耶律休哥病倒的消息,才珊珊来迟。
浪费了一次天赐良机的李中易,十分没面子,索性把整个大军的指挥权都交给了杨烈。
杨烈接过指挥权后,二话不说,立即下令,廖山河所部十三万兵马,马上沿着易州、蔚州一线,快速向大同府进军。
至于杨烈本人,则从幽州城里带出了四万兵马,沿着儒州、奉圣州以及弘州一线,一路平推了过去。
七日后,杨烈和廖山河在大同府东部的弘州,顺利的会师,大军的兵锋直指契丹人的西京老巢。
李中易接到战报后,不由感慨万千,他的用兵还是太过于谨慎了,稳重有余,而机变不足。
由于耶律休哥的突然病倒,几十万契丹人突然陷入到群龙无首的境地,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幸运的是,耶律休哥一系的掌军大将们,尚能控制得住皮室军和宫分军。
皮室军和宫分军,那可都是契丹人最精锐的部队,也是耶律休哥用于压制草原部落军的法宝。
耶律阿蛮、耶律恒昌以及耶律素,等几位大详稳,在议事厅内狠狠的大吵了一架,最终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此时此刻,不适宜与南蛮子展开决战,与其死守大同府,不如索性北归草原。
契丹人一旦决定了北撤,擅长长途奔袭的优点,立时发挥的淋漓尽致。
等杨烈和廖山河推进到大同府城下之时,契丹人已经走了两天一晚,契丹人的西京已是一座空城。
轻而易举的收复了大同府后,除了派人监视契丹人离去之外,杨烈率领主力大军追着契丹人的背后往野狐关而去。
廖山河则带了五万兵马南下,兵不血刃的先后收复了应州、朔州和神武州。
至此,幽州以西,内长城以南的地区,全都落入了李家军之手。
李中易收到战报后,不由暗暗感慨不已,立国几十年的契丹国,确实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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