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成的指引之下,战船驶入预定的水域,李中易负手立于船头,望着微明的天空远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李中易没有要进一步指令,登岸的总指挥赵老幺,按照原定的作战计划,下达了登岸的命令。
桑干河的幽州岸边,原本就有修建完善的码头,比较适合大军登岸。不过,李家军的水师载着五万多人要上岸,仅仅靠码头下船,行动肯定迟缓了许多。
于是,在赵老幺的指挥下,来不及进港靠岸的各条大船,几艘为一组的并列停靠于河中央,跳板从岸边搭在小船上一路延伸到大船的下边。
船上的战士们,沿着跳板快速的登岸,由于没有举火,黎明之中的河岸,不时听见有人落水的声响。
这个时候,早有准备的水手们,纷纷跳进水里,搭救自家的袍泽兄弟们。
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登岸的总指挥是赵老幺,岸上指挥作战的总指挥则是马光达。
马光达已经跟随第一拨登岸的将士们,早早的上了岸,并已经开始行使总指挥的职权。
在马光达的指挥下,已经上了岸的将士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背对着河岸承担警戒的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岸的人马也越来越多,马光达望着已经基本成形的防御阵型,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最危险的时候终于过去了。
说句心里话,如果方才有几万契丹骑兵突然冲杀出来,已经登岸的官兵,以及还没有登岸的将士们,肯定会出现较大的伤亡。
就在将士们按部就班的登岸之时,幽州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炮声,“轰……轰……轰……”
这时,李中易已经登了岸,他当即下令已经上岸的人,赶紧集结起来,准备上马赶赴幽州的西门。
马光达大吃了一惊,急忙问李中易:“不是说去增援北门么?”
李中易笑道:“北门就交给杨烈了,咱们去西门,岂不是正好帮助杨烈牵制敌军么?”
“传我的命令,把帅船上的十几门6磅炮都带上。”李中易很有些惋惜,12磅炮太重了,就算是搬上了岸,行动也太过迟缓。
这个时候,五万大军只上岸了不到两万人,李中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马当先率领已经集结好的成建制兵马,骑马杀向幽州的西门。
幽州的北门外,杨烈站在土坡上,看着鱼贯冲进北门的将士们,心绪多少有些波动。
在过去的日子里,杨烈一直给契丹制造了一个假相,那就是他带的人并不少,仅有万余人而已,只适合打一打游击战术,并无法真正的威胁到幽州的安危。
耶律休哥并没有忽视杨烈的危害,派出的兵马也是五万精骑,只可惜,契丹人不仅没船,也不擅长水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烈率军在幽蓟大平原上纵横驰骋,大肆劫掠。
等把追兵吸引着向东去之后,杨烈率部突然登船,绕道从延芳淀,直下高梁河。
从高梁河登岸之后,行军四十余里,便是幽州的北门。
杨烈所部兵马仅有三万,单靠他的这点兵力,即使拿下了幽州城,也很难守得住,这就需要李中易的紧密配合了。
按照杨烈制定的作战计划,他负责进攻幽州的北门,李中易从桑干河绕过契丹人的防线之后,直接进攻幽州的西门。
两造配合起来,又有火炮的巷战优势,契丹人多半守不住幽州城。
只要幽州落入了李中易的手掌心,就等于是彻底的切断了契丹人的粮道,耶律休哥就算是再厉害,大军总要吃饭吧?
到那个时候,哪怕耶律休哥再不乐意,也只得率领几十万契丹人,退往西京道或是干脆退到归化州以北的燕山野狐岭的关外去。
“快点,再快点,急行军赶往幽州西门!”
各级军官在李中易的严令之下,纷纷催促他们的部下,奋力朝着幽州西门跑去。
从桑干河岸边,到幽州西门,大约有二十几里的距离。
关键时刻,李中易已经顾不得珍惜马力了,一个劲的催促大军加速行军速度,争分夺秒的赶往幽州。
契丹人在幽州的守军,总共有八万人,其中契丹人有六万,汉军有两万。
耶律休哥派来守幽州的兵马总管,是他的族弟耶律珍奇。耶律珍奇一向听从休哥的调遣,简而言之,休哥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今晚,耶律珍奇本不打算喝酒的,只是,下边人找来的新厨子,烤的羊腿真的是味道棒极了,他一个没忍住,倒是喝了几杯马奶酒。
区区四、五杯马奶酒而已,对耶律珍奇而言,只当喝了凉白一般。
北门那边传来大动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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