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卖的,唯独后悔药无处可寻!
去年,叶名镇听说,李中易带兵在幽蓟大平原上打家劫舍,闹的乌烟瘴气,契丹人却束手无策。
从那时起,叶名镇便动了主动向李中易靠拢的心思,毕竟,他的独女叶晓兰成了李中易的女人。
等到叶晓兰产下了獾郎之后,叶名镇想投靠李中易的心思,与日俱增,最终,派了叶至忠悄悄的去了一趟开封城。
叶至忠去南方的收获,可谓是不小,李中易不仅答应了重用叶名镇的要求,更主动提出,要好好的栽培叶至忠。
叶名镇的心病就是叶至忠。当初,叶晓兰和叶至忠一起被李中易所俘之时,把叶至忠放回幽州报讯。
当时,契丹人正是势大无比之际,叶名镇不敢为了外向的女儿,而冒天大的奇险,其实也披符合世家名门的处事原则。
谁曾想,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李中易不仅打进了开封城,更成为了的整个大周帝国,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此一时,彼一时,由不得叶名镇不考虑未来的叶家出路。
两面下注,其实是世家最常用的手法,叶名镇本不想出让太多的资源,无奈何,李中易也不是傻子,他一张嘴就要求叶家写下投诚的书信,并签字画押。
契丹人若是知道了叶名镇吃里扒外的丑陋行径,怎么可能跟他客气呢,抄家灭族已是最轻的惩罚。
李中易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连叶至忠当人质的事儿,都直接忽略不计,根本没搭理。
对于世家门阀而言,人质若是有用,也就不至于出现那么多撕票的悲剧了。
“李无咎有何要求?”叶名镇小声问叶至忠。
叶至忠仔细的想了想,说:“他想要幽州城中契丹人的布防图。”
“滋……”叶名镇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家本是文臣,契丹人又像防贼一样提防着汉臣,上哪里去搞契丹军的布防图呢?
“爹爹,南边的来人还说,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叶家输给了韩家,那就不好说了。”叶至忠的一番转述,倒把叶名镇给说楞了。
“韩家?韩家人不是早就死绝了么?”叶名镇不解的问叶至忠。
“爹爹,您忘记了吧,韩匡嗣和韩湘兰都在李中易的手心里。他们韩家在幽州树大根深,虽然被抄了家灭了门,总有埋伏下的人手吧?”叶至忠属于小事精明,大事相对糊涂的性子,他的一番分析,倒提醒了叶名镇。
叶名镇摸着下巴说:“最近的风声很紧,契丹人经常在晚上调动兵马。不过,真要想搞清楚契丹人的布防情况,也不是完全做成不到。”
叶至忠小声提醒说:“爹爹,张阿三的亲兄,不是在城上么?”
叶名镇闻言后,不由大感欣慰,叶至忠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不仅把李中易的密探顺利接进了城,居然已经可以主动出主意了。
“张阿三的官职太小了,即使知道一些情况,恐怕也有限。”叶名镇眯起两眼,仔细的斟酌了一阵子,这才慢慢腾腾的说,“是时候动用那颗暗子了,不然的话,若是真的一无所成,咱们父子俩有何面目去见兰儿?”
这年头的大豪门世家,所谓的树大根深,除了本家的实力之外,更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伏笔。
所谓伏笔,都是以往一直不曾动用过的闲棋,叶家也不指望他们马上发生作用。
这些人都是叶家暗中出钱出力的相助,并不动声色的布到要害位置之上,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发挥扭转乾坤的作用。
至不济,至少风声不对的时候,还可以争取一个提前示警的机会嘛!
撇开叶家父子的密议,已经达到了固安的李中易丝毫也没闲着,他在固安兵马总管府内,接见了一直没捞到太大好处的韩匡嗣。
那一年,韩匡嗣一念之差,通过出卖契丹的公主,勉强保住了他自己性命,却把整个韩家都送下了地狱。
这么多年下来,韩匡嗣只要一想起灭门之恨,就会整晚整晚的无法合眼。
投降了李中易之后,韩匡嗣也纳过好几房妾室,然而,岁月终究不饶人,他的辛勤耕耘并没有换来一男半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韩匡嗣的眼里,已经是端嫔的韩湘兰,显然属于嫁出去的闺女,等于是泼出去的水概念,根本不能算作是韩家人。
然而,韩匡嗣又一直没有折腾出儿子来,整个韩家眼看着要绝户了,他岂能不怒,岂能不怨?
“主上,臣下伪装成和契丹人有染的商人,已经进了幽州城,并联系上了当年布下的几颗暗棋……”韩匡嗣嗓子沙哑的禀报了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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