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丢盔弃甲的拍马在前面逃命,汉家儿郎挥舞着战刀,一边高声呐喊,一边死命狠追。
李中易久久不愿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心潮起伏不定,自晚唐以降,类似这样的场景,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一百年?还是一百五十年?
两千契丹人刚刚正式接战,就被李家军杀的大败,只能亡命而逃,耶律长元一时间,还真难以接受这样的场面。
然而,事实俱在,哪怕耶律长元再不乐意相信,契丹人的精锐皮室军显然是败得很惨!
“滋……南蛮子的火炮竟然如此之厉害,着实没有想到哇!”耶律长元不由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死命的揉了揉双眼,睁眼再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契丹人,的的确确被杀败了。
李家军骑兵军甲营指挥童辛,挥刀劈死了一名契丹人,正欲大吼一声“痛快”,却突然听见了撤退的军号声。
尽管童辛非常不乐意就此撤回,然而,军令如山倒,他只得缓缓勒紧马缰,掉头回撤。
李家军中记军功,向来不以首级论英雄,而是根据战斗任务的难易程度,确定军官或士兵所立下的战功。
不过,在回撤的过程中,童辛多留了个心眼,他下令将沿途倒下的契丹人,全都砍下首级,以便拿回去叙功。
李中易见战士们纷纷下马砍契丹人的脑袋,不由高高的翘起嘴角,笑眯眯的说:“童辛莫非是想筑京观不成?”
高强看出李中易的心情很棒,便笑着凑趣儿说:“若是砍了休哥的脑袋筑京观,那才是美事一桩!”
李中易哑然一笑,高强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若能砍下耶律休哥的脑袋,整个契丹国肯定已经被他踩在脚底下,从此北面无忧矣!
两千余精锐骑兵出击,能够囫囵逃回来的却仅有三百多人,耶律长元颇有些欲哭无泪的凄凉之感。
出师不利的结果是,耶律长元身后的契丹勇士们,一个个面现凝重之色。
直到此时此刻,曾经高傲无比的契丹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耶律休哥为啥不肯马上和李家军正面决战!
耶律长元感慨万千的叹息道:“曾经被咱们随意打草谷的南蛮子,终于练出了一支强军!”
没人敢接这个话茬,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在耶律长元的身上,惟恐作了战败的替罪羊。
“如果不是我军主力接应及时,只怕是连三百人都逃不回来了。”耶律长元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说,“既然是南蛮子很难打,那咱们索性绕到他们的后边去,争取切断南蛮子的后路。”
耶律洪山史无前例的打了败仗,他本来没有脸面说话,可是,依然忍不住提醒耶律长元:“大详稳,上边给您的任务是……”
他担心耶律长元擅自改变作战任务,恰好被耶律阿蛮抓住了把柄,万一被秋后算帐,恐怕是九死一生之局面。
耶律长元摆了摆手说:“我若就此回去了,你以为耶律阿蛮就会放过我么?”
耶律洪山仔细的一想,随即黯然摇头,难过的说:“耶律阿蛮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借口。”
耶律长元点了点头说:“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打了胜仗回去,才有可能将功赎罪。”
出征时的一万多人,如今只剩下八千多点,损失了这么多人,如果就此回去,耶律阿蛮一定会借题发挥,耶律长元的命运多半会变成悲剧。
“禀报主上,契丹人逃走了!”
李中易获得了斥喉传回来的情报,他不由笑道:“契丹人这才损失了多少人?怎么可能就此不战而逃呢?”
张三正笑道:“主上,契丹人一定是怕了正面的对决,想绕到后边去截断咱们的粮道。”
“主上,既然契丹人怯战了,我军又兵精粮足,不如直接把战线推进到幽州城下?”高强的一席话,立时把李中易逗笑了。
屯兵于幽州之下,契丹人哪怕再不想决战,也必须被牵着鼻子,参与汉蛮之间的战略性大决战!
幽州,对于契丹人而言,属于输不起的至高利益!
幽州,对于李家军而言,属于必须拿回来的民族最高利益!
客观的说,李中易刻意北进,直扑幽州,等于是释放出了战略决战的胜负手,逼迫契丹人参与正面的决战!
以李家军目前已经武装到牙齿的现状,积极谋求战略性决战,对李中易而言是最为有利的局面。
说句大实话,如果耶律休哥一直采取大纵深撤退的战略战术,李家军的粮道很难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耶律休哥和库图佐夫不同,幽州也和莫斯科不同。
说白了,如果耶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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