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听见女子的惨叫声,他反而乐得直拍桌案,狂笑道:“他李中易算个什么玩意儿啊,篡主夺位,必留史上骂名。”
我汗,我狂汗,石守信的额上真的吓出了冷汗珠子,这种大逆不道的狂言,也就是李中昊敢说了。别人说出如此狂悖的谬语,只要传入了李中易的耳内,身死族灭恐怕都是极轻的惩罚。
石守信赶紧的想办法岔开话题,他笑眯眯的说:“红春院最近又多了个年轻粉嫩的女行首,等二公子您哪天有空了,咱们一起结伴去瞅瞅?”
“屁话,我哪天都有空,闲得直发毛。”李中号真的喝多了,眼前的景物,全都在转圈圈。
石守信和李中昊厮混在一起,已经有段日子了,留守于开封的警政寺卿李延清,以及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王大虎,也早早的接获了这个消息。
按照李中易临走前的吩咐,李延清和王大虎每三日要在私下里碰个面,彼此交流一下所获取的各路消息。
“虎公,二公子成日里和石守信走得很近,却又不主动提出办事的要求,所为何来?”李延清有些迷惑不解。
王大虎却心里明白,李延清这显然是揣着明白故意装糊涂,只是不想牵扯到忌讳的问题罢了。
不管怎么说,李延清终究只是李氏之家臣,而王大虎却是李中易的结义二兄,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两者之间的地位,高下立判!
王大虎每次登老李家之门,总要把门贴递到李老太公处,这是应有的礼节。
李老太公只要在家里,总要亲自见一见王大虎,温言让茶,闲聊上几句,以示对儿子结义兄长的看重。
李延清进府,却总是静悄悄的,没敢打扰李老太公,这便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造成的行为方式的不同。
官面上,别人都尊成为王公,实际上,私下里,王大虎更喜欢虎公的称呼,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特殊的怪癖吧。
“这有什么稀罕的?”王大虎拈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三弟临走之前,命你我务必盯着的那些人,其中最重要的名单里面,就有石守信的大名,是也不是?”
李延清频频点头,李中易当时吩咐下来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只是,李中易给王大虎的那份名单,好象略微要厚一些。
李延清是个知道规矩,守分寸的家臣,他自然没敢多问。
“我知道你小子有很多的疑问,不过嘛,没有三弟的明示,我也不敢告诉你。”王大虎一口抿尽盏中酒,抓起一把西瓜子,慢条斯理的拨壳吃籽。
李延清苦笑道:“您老若是不指明一个方向,真误了大事,就怕小的脑袋要搬家啊。”
“哼哼,你小子少扯这些没用的闲篇儿,三弟命你盯着石守信,自然有他的道理,多说无益。”王大虎只要摆出老资格,李延清就只能乖乖就范,没有丝毫脾气。
论资历,王大虎那可是老革命中的老革命,早在李中易河池起兵之前,他们就是结义兄弟了。
论地位,王大虎是李中易的结义二兄,兼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监察百官的大权在握,权势可谓熏天。
更重要的是,京城开封的黑暗世界里,被王大虎织出了一张超大的关系网,消息之灵通,李延清掌管的警政寺至今颇有不如。
“虎公,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石守信和赵匡胤原本就是义社十兄弟之中,关系最铁的兄弟。可是,自从主上攻进了开封城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完全失去了往来过的痕迹。”
李延清是个极其精明的鹰犬,不然的话,李中易也不可能先重用他于军法司,紧接着又让他掌管权势极大的警政寺。
王大虎自己斟了一盏酒,示意李延清也举起酒盏,两人轻轻的碰了个杯后,他将盏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慢腾腾的说:“啥叫欲盖弥彰?这便是了。嘿嘿,以我的经验,凡是这种诡异的局面背后,都隐藏着绝大的阴谋。”
“你别忘了,赵家的三郎和契丹人必有首尾。三弟他又率领主力大军在外作战,值此多事之秋,你我千万要把名单上的人,死死的盯住了,明白么?”王大虎一本正经的教育李延清,李延清硬着头皮捏着鼻子认了。
“虎公,再来一万个石守信,我也不会眨个眼。可问题是,二公子和他走得很近,万一有个闪失,怕是不好向主上交待啊。”李延清不敢在王大虎的面前耍花样,只得把为难之处给抖露了出来。
王大虎磕了几颗瓜子,这才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担心的是这个。甭怕,我这里有三弟的亲笔手谕,若家门出了大不幸之事,你家虎公我有自专之权。”
李延清眨了眨眼,完全把这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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