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拿下!”廖山河异常惋惜的下令抓人,无论如何,在李家军中只要不是奉令杀人,都是死罪。
“且慢!”李大黑拄刀于地,单膝跪下,大声说,“不劳廖都使和袍泽们,我李大黑犯了不赦之罪,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贼子,故意躲在人堆里辱骂主上,所谓主辱臣死,某家必先杀之。只是,我死之前,拜托兄弟们一件事,我家娘子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八岁的孤儿,就拜托诸位替某家照顾了。”
廖山河听出话音不对,正欲阻止,却还是慢了半拍,李大黑依然决然的横刀刎颈,血溅五丈,倒地气绝!
“不要。”李中易听见动静不对,赶忙撩帘朝外看,结果,根本就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李大黑自尽身亡,血流当场。
“哗哗哗……”负责守卫现场的近卫军将士们,纷纷抽刀出鞘,眼看着一场大tú shā和自杀,在所难免。
“全体都有,立正!”李中易情急之下,赶紧厉声喝出口令,并趁势奔跑了过来,“你们想干什么?都把刀放下,滚一边去。”
李中易跑过来,抱住李大黑的尸身,不由黯然神伤。他记得很清楚,一征高丽之时,如果不是李大黑挺身替他挡住了一支冷箭,也许就已经没有也许了。
魏仁浦痛苦的闭紧了双眼,文臣和武将之间,既然见了血,那就是一场死局了!
李家军这边的武将们,一个个怒不可遏的瞪着带头闹事的周怀安,如果不是军令如山,他们不敢妄动,只怕是个个拔刀在手,就要大开杀戒了!
李中易抱着浑身是血的李大黑,他的心如刀割一般,原本只是想设个大圈套,将幕后的黑手一网打尽罢了。
谁曾想,李大黑这个二楞子,太过于忠心护主了,竟然在不知底细的情况,和人家拼了个鱼死网破,不值啊,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李大黑没有死在契丹人的斩马刀下,却自刎于他自己的刀下,这实在太恨人了!
“左子光!”李中易红着眼圈厉声喊出了杀神屠夫的名字,方才以为已经不怕的周怀安,也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以为李中易要下令把在场的文臣tú shā殆尽。
“大王,不可啊……”
“大王,杀文臣会青史留下万世骂名的……”
“大王,且息怒啊……”李琼真的担心李中易盛怒之下犯浑,他跪到地上,一把抱住了李中易的右腿,苦苦的哀求李中易不要大开杀戒。
李中易抬头望着缓缓走近,却面无表情的左子光,一字一吐的下令:“全城戒严,只开东华门,三日内,许文武百官领着家小自由出城。”
“你们不是不服我么,好,我就成全了你们,放你们领着全家老小或是全族老小,快快的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李中易撩下这句话后,不顾重臣们的拦拦阻,抱着李大黑的尸体,大踏步走上高台。
“我要在这里立一块碑,就叫铁血yīng xióng jì niàn bēi,大黑兄弟以及所有血洒疆场的弟兄们,都会长眠于此碑之下,供万世景仰!”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李中易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把早就想干的大事,正式端了出来!
魏仁浦很有些怜悯的望着周怀安,这个书呆子给人当了qiāng使,自己犯下大罪不说,更惹怒了李中易,何苦呢?
李琼神色异常复杂的扫了眼四周的近卫军,他们腰间的钢刀虽然已经回了鞘,然而,如果不是李中易的威望足够巨大,只怕是这些汉子们,个个都学了李大黑。
孔昆面无表情的看着呆如木鸡的旧朝文臣们,他暗暗冷笑不已,现在好了,如你们的意了,脸皮也彻底的撕破了,各位赶紧收拾收拾,领着家族老小,逃出开封吧。
李延清悄悄的打出手势,命手下的军法官们,拿出小黑本,记下参与闹事的文臣名录。
能够在朝为官的读书人,个个都是读烂了经史子集的人尖子,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他们的脑子格外的清醒。
李中易下令放人从东华门离开,别以为是什么好事,那等于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极其残酷的事实:下次在阵前见面,必屠全家!
也只有恨极了,才有可能下达如此疯狂的命令,由此可见,李中易已经对文臣集团彻底的失望了。
然而,李中易又不想背负杀读书人如麻的骂名,[便采取了欲杀故纵的策略,今日之帐,秋后必是连本带利的一起算个清楚明白!
刘金长叹了一口气,李大黑的自杀身亡,等于是文臣集团的逼宫闹事,把整个李家军的大小将弁,全都得罪得精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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