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玉液香后,再喝这些鸟酒,简直难以下咽啊。”慕容延钊嚷嚷过后,忽然突发奇想,“元朗,你不是和榷酒的那帮子人很熟么,不如帮着先生搞个‘酒户’吧?”
赵匡胤笑了笑,说:“只要先生愿意,这有何难?”
“那就多谢元朗了。”李中易等的就是赵匡胤的这句话。
说实话,主要是大周的酒类有专卖,李中易又是初来乍到,除了赵家兄弟和慕容之外,别无人脉。
瓶儿提前把很多铜钱,换成了金银,虽然在开封兑换的时候,可能会损失一部分,这也总比全都白扔了强得多。
换句话说,李中易如今的手头上,并不缺少发展商业赚钱的启动资金。如今,赵匡胤利用特权,帮他补上了所需的官府特许,那也就是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不论哪朝哪代,要想办到特殊的事,就需要特殊的渠道,人脉、钱脉和权脉,缺一不可。
“先生,你可知陛下为何让你去管逍遥津?”赵匡胤瞥了眼吃喝正欢的赵匡义和慕容延钊,小声问李中易。
李中易夹起一筷子莴苣笋,微微一笑,说:“出兵打仗,最缺的是什么?”
赵匡胤毫不迟疑的说:“后勤补给,粮草gōng nǔ,驮马民夫。”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李中易咽下嘴里的莴笋,接着解释说,“中原还未统一,北方的蛮夷又一直虎视眈眈,十余万精锐禁军,需要大量的物资和钱财来养活。”
“可是,这些年来,我大周几乎年年征战,草民们几乎没有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所以,陛下当前最缺的就是钱粮,而不是再增加几十万精锐的虎贲。”李中易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破,也不敢说破。
李中易隐隐觉得,柴荣一直对他有所忌惮,暂时不太可能再让他掌握兵权。
想想也是,李中易在短短的数月之内,居然把一群乡下的土包子,训练成了战力惊人的虎狼之士。
不管是谁当了皇帝,身边有这么一位掌握重兵的狠角色,有可能睡得安稳,睡得踏实么?
其实,李中易也没想过一到大周就可以带兵打仗。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被柴荣逼急了,他宁愿一辈子就窝在这繁华的开封城内,做做生意,收藏一些měi nǚ,小娃儿满院子的乱跑,多爽?
既然,柴荣不许李中易再碰兵权,那么,李中易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要抓财权。
大周禁军再是勇敢顽强,没有天量的钱粮支撑着后勤,只会越打越穷,越打国力越衰竭。
在李中易看来,以柴荣的耳目之灵通,应该早就知道他在蜀国卖酒的旧事,恐怕是想试探一下,他捞钱的本事吧?
总之,不管柴荣怎么想的,李中易要想保持对皇帝的适度影响力,就必须在柴荣的眼皮子底下,干出一番捞钱的大事业来。
休假十日,李中易转遍了开封的各大集市,对于畅销的手工制品,基本做到了心中有数。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中易故意没去逍遥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等正式上任后,慢慢的收拾局面,也不迟。
这几日,瓶儿已经点算过家里的浮财,原本有四十几万贯的铜钱,由于兑换金银的损耗,还有藏在地下没法取出的纯亏,仅仅剩下不到十五万贯。
黄景胜带领的老随从们,倒是一个都没少,全都跟到了开封府。
另外,李中易已经和王大虎暗中接上了头,已经安排好了,接费媚娘来开封的事宜。
正式去逍遥津上任的前一天,李中易吃过了午饭,才穿上深青的官服,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去找开封知府昝居润报到。
李中易赶到开封府衙的时候,衙前的凉亭里,已经挤满了身穿青袍和绿袍的各级小官。
“哟,这位仁兄,好年轻啊,不知道现任何职?”李中易刚走到凉亭的旁边,还没站稳脚跟,就听身侧有人和他打招呼。
李中易转过身子一看,敢情也是个身穿青袍的九品小官,此人长得倒也清秀,只是神态里头隐约带出一丝轻佻之气。
“在下李中易,字无咎,现任逍遥津令。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李中易是新官上任,自然不想随意得罪同僚,所以显得很客气。
那人笑道:“在下王洪江,字白松,乃是延津县尉。今日相见即是有缘,等会我请客,大家一起小酌几杯如何?”
按照周制,京县尉是从八品下的小官,恰好比李中易略高半级。
李中易拱手笑道:“既然白松兄如此好客,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