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该轮到公子。”我说。
桓镶看着我,『露』出讶『色』:“说甚?”
见我冷睨着他,他不再装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端坐起来,看着我,意味深长。
“你对逸之……”
“我乃奉命来照料表公子伤势,从无他念。”我打断道。
桓镶目光动了动,唇角微勾。
“不是他也无妨。”他一脸无所谓,转而道,“天下男子都是一样。”
这话我甚为不赞同,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见得,并非人人都似子泉公子这般。”
桓镶笑了笑。
“你看,这便是如你这般不曾见过市面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他厚颜无耻道,“男女之事如行军打仗,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哦?”
“比如逸之,我且问你,他喜欢何事?”
我说:“治园,种花。”
桓镶颔首:“故而你投其所好,便陪着他去挖土剪枝么?”
我一愣。
桓镶看着我,摇头。
“这便是我说你不通风情之处。”他叹口气,“霓生,无论何等男子,想要的乃是一个贴心温柔的佳人,陪他劳作的,乃是兄弟。”
我怔住。
桓镶道:“还有你这衣裳。”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
“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模样,你每日穿着男装,就算逸之知道你是女子也无法拿你当作女子来看。”桓镶不客气地说,“穿上裙衫,身姿婀娜才是女子,束发着袴胸平腰宽的,那也是兄弟。”
我无言以对。
他说的确实,尤其是后一条。上次沈冲送我那套衣裙的时候,我也想过此事,但最终还是觉得男装更便宜行走,最终束之高阁。
——穿男装你也变不成男子……
这时,公子的话倏而浮上心头。
“还有呢?”我不动声『色』,问道。
“还有便是你不会笑,也不会说话。”
我讶然,不服道:“不过是笑,有甚不会。”
桓镶:“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看着他,片刻,扯了扯嘴角。
桓镶摇头:“你这便是不会笑。看那些大家闺秀,谁人笑的时候不是含羞带怯,目光流转。娇怯些才能勾人动心,岂像你,直来直去,高兴时还咧嘴『露』齿。”
我不以为然:“那不过是装模作样,有甚好?”
“这怎能算装模作样。”桓镶道,“我且问你,若逸之含情脉脉地看你,你心动不心动?”
我肖想了一下,沈冲含情脉脉的样子的确动人。
可蓦地,我又想起另一双眼睛。不算含情脉脉,甚至有些淡漠,可当它注视着我,黝黑而通透,教人移不开眼……我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脑子大约出了偏差。公子那模样,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含情脉脉,岂可相提并论?
“甚心动不心动。”我知道桓镶又在给我下套,镇定自若,“我方才我对表公子并无他念。”
桓镶一脸无语。
“当真嘴硬。”他摇头。
我不理他:“公子说我不会说话,又是何说法?”
桓镶道:“你太直来直去,不够温柔。”
我讶然,想了想,道:“我说话怎不够温柔?”
桓镶道:“你看你现下说的这话,我言及你不妥之处,你便要反问回来,这就是不温柔。”
我狐疑地看着他,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不过我在沈冲面前一向自觉收敛,倒是在公子面前时常无所忌惮。不过大计当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来自桓镶这种情场老手的见解还是要听一听的。
“如此,我如何才能显得温柔?”我问。
桓镶道:“便是那男子说什么,你便顺着应下,再说两句好听的。”
“比如?”
“比如……”桓镶看着我,忽而一笑,“他问你长公主之事,你便该无所隐瞒,如实道来。”
我冷笑,作势便要走。
桓镶忙将我拦住。
“罢了罢了。”他无奈地叹口气,摇头,“你这侍婢,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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