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浅提着裙摆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他满手的红线不停地缠着,时而思虑,将这红线勾缠于哪两个凡人之上。
“日神您来了。”
思及此,月老暂缓把手中的线闲置在一旁,起身对着云浅浅鞠了鞠躬,低头一想,为何今日日神会光顾他这么一个小地方,比起神界来说,他这地方确实也是微不足道了些。
“嗯!我就顺道过来看看您。”
云浅浅轻车熟路的绕过那棵大树,到里屋坐了下来,月老连忙吩咐仙俾端壶热茶过来,自己则是站立于她的身后,驹着手,特别的不自在。
“额……日神折煞老夫了,不敢当不敢当。”
月老确实有些害怕,说起话来也抖抖索索,现在不同往日,时过境迁,身份也有了质的变换,他怎可再把日神当做是往日那个会害怕的小女孩。
他是臣,她是君。
这句爷爷也睡觉不敢当啊!
“有什么不敢当的,不过是看在您之前对我也颇为照顾的份上,这句爷爷就值。”
云浅浅不过是就事论事,她也感谢月老这一百年地照顾,偶尔还为她带来一些人间的美食让她裹腹,有的礼数,不可废。
“谢日神抬爱。”
终是,月老还是谢过云浅浅这番夸赞,但还是心里慌的很。
他日可当云浅浅没心性,过来玩玩倒也无所谓,今日突然造访他这陋舍,让他很是不心安呐!
“额……只是日神,可觉得小仙这陋舍有何不妥之处吗?”
月老瞧着她张望了半天子,看这面色似乎对他这个地方有很多不满之处,他这陈旧了多少年,况且住着住着也习惯了,哪里还想着去置换新的物件过来。
云浅浅端正好自己的坐姿,愁眉道,“不知月老爷爷觉得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或者寝食难安?”
额……这又是什么个说法?
月老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老夫最近确实有些难眠,心口之处若隐有些绞痛,可不知为何?日神可有解?”
从月老的袖中牵出一条红线来,在手中颇有兴致的把玩着,变换出不同的样式来,一根红线呐都能暂且有如此多的花样,更何况是一颗心呢?
月老俯首鞠躬,没有云浅浅的话,他根本不敢动万分万毫,眺着眉眼看过去,她丝毫对他刚才的话置若不理,仿佛刚才单是他将她的话当真,而云浅浅却如同开了个玩笑一般,抛之脑后。
正当他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时,云浅浅也回过神来,将这线置于原处。
无奈之下感叹,“本神可无解,倒是月老,有的事情瞒得太久,到头来,怕是要成了一场噩梦……”
若之不然,她不过都是随口说说来着,什么事情憋在心里,表现在脸上,郁结于心,最后被盯
不愿的,夹着尾巴做人都这么难,委实要他这老头为难。
云浅浅托着月老的手臂扶他起来,却还叹息道,“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给凡间的人搭错了线,我可就是最大的恶人了。”
叹了叹气,这些人,没事就动不动喜欢跪着,可折煞她了。
“是小仙的错,是小仙考虑不周。”
月老顺着她托起的力量借势又要拜几番,奈何于云浅浅的力量,他只好作罢。
“原来,月老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毕竟年纪也大了,这般老眼昏花,还辛苦的在这里为凡人牵线,可真是苦了你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般老眼昏花,谁才是这仙界最高的掌控者都不明,看来这月老的职位怕也是高估他了。
云浅浅得了空,又软软的躺在了月老这椅子上,约摸着是真的舒服,她到底要不要朝他开个口,讨个椅子回去呢?
一边把玩着头发,眼珠子打溜着转。
“小仙可不敢呐!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小仙定当全力相告。”
看来他这一会,也算是彻底栽倒她手上去了。
天君位高权重,可终究只是这一界之主,比不上掌管三界的神主,他若是此番得了日神的照拂,权属他运气好,若非不然,他也只当是这些年忍气吞声唯唯诺诺的后果。
月老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重的说。
“不知日神可知否惩戒谱?”
“略有所闻。”
这惩戒谱当日里还是后羿所说她才知晓,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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