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建冰窖好是好,只怕底下得有石头,工程量不小。”老匠人说。
建冰窖得往下挖十米深,地底下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得挖下去,才能看到底下是什么情况。
就跟何小西他们挖河似的,要是遇到李窝村那种河段,下面全部都是整块的大石头,那才挠头呢。
不过再难也得干。只要愿意干,所有的困难都能克服。就怕畏难,不愿意干。
“到时候底下要是真的都是石头,咱们能不能到县里去申请一点儿zhà yào?”何小西问陆爱国。
关于zhà yào的管理办法,怎么申请和使用,何小西还真的不知道。陆爱国也不太知道。只能回答她:“回头去问问,打听一下。”
但是两人都都觉着这件事不容易。如果县里管这一块的是别人还好说。现在县里管这一块的是赵力果。
县官不如现管。只怕姓赵的会给他们小鞋穿,在这件事上卡他们。
何小西现在迫切的希望,老武他们抓紧收网。把何二喜、赵力果这些人一网打尽。
“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什么情况还不晓得呢,现在着急也没用。”何小西说。
实际勘探好挖冰窖的地址,这件事得暂时搁着。得等河工工地上的民工回来,才能招集人手开工。
家里的事办完了,何小西决定进城一趟。要把手里的那五块钱汇款单取出来。
闫氏这几天盯着何小西,跟狼盯着肉似的。在何小西跟前嘀咕:“我儿子也能挣钱啦,都知道给家里汇钱回来了,
我这一辈子可算是熬出头了,也能享儿孙福啦。”她能不能享儿孙福,何小西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手里这五块钱,一毛都不能让她得去。
何小西也念叨着:“人家的公公婆婆,有点事都知道向着儿媳妇,我们家婆婆有点事就往后缩,就昨天那周家来人,不该你出头?
你平常说话呱呱的,一到正事上就了了。”该你出头,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往后缩。想要钱?门都没有。
何小西得让他们知道,想要钱花就得会表现。表现不好,就没钱花。
何小西拿手指弹了弹手里的汇款单:“这次的就算了,看你们下次吧。”
闫氏和陆厚廉:{●︿●}
本来有五块钱放在我眼前,可惜我没有把握住机会。等下次,我一定得抓住机会。
陆爱国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快步走出去。真是辣眼睛,走快点眼不见心不烦吧。
把家里的事办完,何小西又回了河工工地。
春草在这里,估计是离那些糟心事远了些,人养的白胖了一些。
这些日子何大毛专往各村里溜达,去跟人家换鸡蛋。换来的鸡蛋,每天两个都进了他媳妇肚子里。
何小西问何友湖:“最近工地上没什么事吧?”
陆友湖的表情有点怪异。回答:“没出什么大事。”
就是说出了小事。但是这个小事是什么标准?是他们自己觉得是小事,还是真是小事,就不好判断了。
“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何小西问。
陆友湖扭捏了再扭捏。“前几天下工的时候,李窝村的李振章落在后头撒尿,让人给罩了蒲包打了一顿。”陆友湖声音越来越小,
“那人没跑开,让我们给逮着了,”偷偷瞟一眼何小西的神色,“那人腿让我们给打折了。”再偷偷瞟何小西一眼,
“然后我们又把他给捆在路边的柳树上头,吊了半夜,队长知道了,半夜过去给放下来的。”他说的队长,是指的何小东。
“人怎么样了?死了吗?”何小西问。如今这个年代,只要不打死人都不是什么大事。
尤其是这种打人闷棍反被人打的,一般都没人管。
陆友湖还能说是小事,估计就没打死。
“不知道,把人放下了以后,他自己就拄着棍走了。”陆友湖回答。
何小西知道以她大哥的谨慎,一定会跟着那人。看那人是谁派来的,伤势如何。
本来这种寻仇报复,都是打一顿就消气了。像他们这样,这次人家来寻仇,不仅没寻着仇还又被打一顿。命都差点丢了。
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说不定下次的报复,会更猛烈。何小东肯定得摸清那人的底细。
何小西揣了俩煮鸡蛋在兜里去找她大哥。何小东:“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这是饿不饿的事吗?工地上干活那么累,不吃好怎么有力气?何小西监督着他把鸡蛋吃下去。
“那天他们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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