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尴尬的。他跟两边都熟,关系称得上铁了。可是两边却水火不容。他夹在中间两头难受。
听了中人的介绍,老张看了陆爱国一眼。陆爱国实在跟这个时代的村长不太一样。这个时代的村长都是贫下中农里选出来。
不说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吧,认识的大字也装不满一箩筐。肯定不像陆爱国这样斯文有礼,说话文绉绉的掉书袋子。
从张家出来,何小西佯装抱怨:“咱们好心好意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想着以后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连门’,
他家至于这样眼珠子长到头顶上吗,谁又不指着他吃喝,做那样一副嘴里给谁看啊?”
中人解释:“老张人平时才好,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我给你们问问,打听打听,好不好?”
生怕这桩买卖黄了。要是因为老张的关系,让这桩买卖做不成。就不仅是他损失点钱。有可能房主都要跟老张起龃龉。
他跟两边的关系都不错。觉得自己义不容辞在中间穿针引线,化解矛盾。
何小西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想让中人在中间传个话。听到中人这么说,也不再别扭着。
陆爱国给大家递梯子:“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可能人家家里今天有事,心情不好,大家都得互相理解。
这样吧,咱们回去吧,老李你回头看看怎么回事,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他做他生意,你做你的生意,平常来往也不多。”
“行,你们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我去你家一趟,或者是捎个信让你来一趟。”中人老李说。
宋大叔他们客随主便。跟着何小西他们坐上驴车回去了。
何小西看着老李跟着房主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就进了隔壁老张家去了。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之后的事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怎么宋大哥没来呀?”何小西问宋大嫂。
“嗨,他那工作忙,不好总请假,只能我请一天假带着爹娘来。”宋大嫂回道。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昨天都来过一趟了,我就说我都认识路,你还不放心非得跟着,多耽误工夫,这请一天假,得扣工资吧?”宋大叔抱怨。
跟许多的父亲差不多,宋大叔都是用抱怨和训斥来代替对子女的关心。中国式父亲就是这样。不善于表达感情。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这么别扭。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小西他们在宋家受到宋氏老夫妇的照顾,现在得好生招待感谢对方。
又是杀鸡又是打酒。请了大伯他们过来陪客。
老武他们也被请了来。老武家的媳妇孩子到时候要跟宋家一路过来。现在先过来商议一下搬家事宜。
“咱们多弄几辆车过去,刚才那个老李,让他帮着雇几辆大车,不用他们的车把式,咱们自己人驾车。”陆爱国说。
“我家估计一辆车就行,我猜心着我那几个弟弟不太可能让我把家具拉出来,虽说都是孩子娘的嫁妆,我也不要了,
能顺利把人弄出来就行了。”老武把筷子放下,叹口气说道。
“我家的东西处理了一些,不过还有老些家具家伙事都不能丢,还得指着他们吃饭呢,我估摸着得两辆大车。”宋大叔说。
“还是准备富裕点好,就准备三辆大车三辆驴车好了。”陆大伯拍板。
这顿饭,连吃带说话,拖拖拉拉了几个小时。等结束的时候,太阳都偏西了。
大家商议好搬家的日子,也都吃饱喝足了,就准备散了。陆爱国让陆振邦赶着驴车去送客人。
何小西正在整理明天走的时候要带的东西,陆家的孩子就来喊她了。原来陆振邦回来的时候,捎了一个人回来。
来人正是买屋的中人老李。他是问清楚了老张那样态度对陆家人的原因,这是来居中调停来了。
“真不是对你们有什么意见,主要是他爹娘让你们村给欺负的太狠,到老了那口气都没咽下,一听你们是水洞村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针对你们,只是针对水洞村,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老李呲溜喝了口酒,又?了一粒花生,慢条斯理的说着。
不说老张,他听说了这事都气不打一处来。水洞村这事办的,太缺大德了。真不怪老张态度不好。换谁谁也摆不出好脸色来。
“哦?还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陆国装出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模样。
他这种态度,把老李气得直咳嗽:“这种事能瞎说吗?老张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那种人,我说的绝对是真的。”
“你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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