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那个情况就是个虎狼窝,现在这样,大妹死心眼非要嫁,咱们又不能不同意,怎么办?就只能让大妹长点心眼,
跟我出去一趟,也能长长见识,学点遇事的解决之道。天天把她看在家门口,回头嫁到佟家,就现在这单纯的样子,能让人生吞活剥了。”
何小西的话很有道理,就是陆爱国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在传统的人的想法里,女人就不该出门。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吧。”陆爱国终于有点松口的迹象。
陆大妹站在何小西身后,扯了扯何小西的后衣襟。她比何小西要了解她大哥。他大哥如果这样说了,差不多就会想通。
不一会功夫,褚凤雏就拎着个小bāo guò来了。改造好的大车出的第一趟任务,就是替村里把草药拉回来。
回去的船上,何涯不在,只有何滨一个人在。何小西还在好奇,何涯怎么突然就变老实了的原因。
趁着船上也没有外人,何小西问何滨:“何滨,你三哥怎么突然就变老实了,之前还就觉得他自己有理呢?”
若是别人问,何滨有可能还不说。怎么着那也是他亲三哥。但是,若是何小西问,亲哥什么的就得往后掐掐了。
“我二哥牵驴过河的时候,我拿针锥在驴屁股后面戳了一下。”何滨对着何小西坦白从宽。
何滨的回答,让何小西哭笑不得。但是想想,何滨跟他二哥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合头,这事也能理解。
何滨家七个儿子,除了老大憨厚一些,老三何涯跟何滨关系亲密,剩余的其他四个,个个都猴一样精。
尤其是他二哥,轮到自己干活的时候,从来都是使唤着何滨去干。
所以,何滨拿着他作伐子教训他三哥,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都掉河里去了?你自己也掉进去了?”何小西问他。
“没,没有,只驴和我二哥掉进去了。”何滨回答。
何小西想想,就这个天气掉到刺骨的水里,觉得自己骨头缝都冒寒气。所以说老实人也不要轻易得罪,发起狠来比狠人还狠。
关键是那两人到现在也不知道,驴突然发狂是何滨干的。他二哥依旧觉得这个弟弟,老实又好欺负。
回到家里,陆大妹就兴冲冲的开始收拾她的行李。换洗衣服总是要带两件的,尤其是内衣。
何小西并不阻止她。不管怎么样,何小西都有办法带她去。所以,如果不会让她失望,提前让她高兴一下也无伤大雅。
陆二妹一贯只要别人开心她就不开心。陆二妹是: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吃不下又睡不着,心情糟糕。
拉着张晚娘脸。脸上还有陆二嫂和陆爱国两人打出来的伤痕。
何小西跟她不一样,何小西是:只要你过得没我好,我就开心了,吃得饱又睡得香,万事大吉了。
何小西为了不刺激陆二妹发疯,只能收敛点自己飞扬的心情。拉着陆大妹躲屋里头教给她各种宅斗经验。
这世上的婆媳斗法,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那几条,万变不离其宗。
第一计、枕头风。婆婆有婆婆的枕头风,媳妇有媳妇的。各人抓着各人的男人吹呗。
正常的家庭,这一条婆婆和媳妇势均力敌。斗起法来也不分仲伯。
当然,若是把枕头风使成了唠叨,就没办法了。那就是直接给对方送分了。
这里说的是婆媳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的,才可以这么做。家和万事兴,还是往好了相处更利于夫妻感情。
“你跟佟岳驰他妈,就不要心存幻想能和睦相处了,她若是跟你示好,你表面跟她母慈子孝,背后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着她。”
“她若是敌视你反而是好事,至少大家都知道你的委屈,就怕那种嘴上一口蜜,背后一把刀的人,最难对付。”
看着抱着自己的胳膊,呼扇着大眼睛,一脸信赖的看着自己的陆大妹。何小西试探着问道:“他们家太复杂了,不是良配。
大妹,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虽然何小西知道陆大妹同意的几率不大,但是她还是想试试。佟母那种人,跟她一起生活就是一场灾难。
虽然本地有俗语,树叶终归要落到树底下。意思就是说,婆婆终归要落到儿媳妇的手里,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
但是以佟母的年岁计算,她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可以折腾。二三十年,以这个年代六十多岁的平均年龄,已经是一个人一生一半的岁月了。
过得舒坦了,如白驹过隙;过得不舒坦,日日都是煎熬。
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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