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没敢出声。
如今的léi guǎn跟后世的不能比,安全性特别不靠谱。挤一下有可能就bào zhà了。
何小西怕猛得出声把人吓着,再给拿脱手了扔地上。离得远的没什么,离得近的,炸掉个手掌脚掌什么的小菜一碟。
何小西走过去:“给我,这个东西危险,能bào zhà,不能玩。”小心翼翼的拿过去,放到一边安全的地方。
“这个东西哪里捡来的?”何小西问捡到léi guǎn的那位。这人叫陆佳云,是陆大伯家的孙子。
“路上解手的时候,在路边捡的。”一听危险,他回答的特别老实。解手就是上厕所。
按照这个时代本地的规矩,在异性跟前是不能说上厕所和洗澡之类的话的。他主要是吓坏了,什么都不敢隐瞒。
有些迂腐的人,在外人面前,不管男女都不说这种话。
何小西指使何大毛算计何六爷那次,就是算准了他顾忌脸面不肯在别人跟前说上厕所的话。
“说什么呢你。”陆拥军照着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他忘记了,陆拥军可没忘记这些需要避讳的事情。毕竟听这话的人是他媳妇。
陆拥军虽然年龄比他小,却是当叔叔的。打了他,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十三叔……,”委屈巴巴的。意思是说他说的都是实话,又没说错。
陆爱国拿起那只léi guǎn,看了看。他虽然见多识广,却没有见过这么个东西。
按说本城是原煤的重要产地,léi guǎn这种东西应该很常见。
但是,沦陷时期煤矿都落到日人手里。léi guǎn作为战略物资,日人控制的特别严,普通百姓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沦陷之前,他太年轻,也没有机会接触。若是年岁在长些的人在这里,或许能认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zhà yào吗?”陆爱国问何小西。
何家靠着渡船生活。天南地北的人来来往往,所以她对何小西的见多识广也不多想。
“这种叫léi guǎn,作为引爆装置用的,威力比zhà yào小一点,但是里面也装填了zhà yào,也能炸伤人。”何小西解释道。
又问陆佳云:“是在四山矿附近捡的吗?”
陆佳云一脸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何小西这样猜测,是因为煤矿用这个东西。民间也用,但是用得少。不会泛滥到路边撒泡尿就能滋出一根来的地步。
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方才她还在愁着怎么汇报四山矿有敌特。这下不用愁了,现成的理由。
“就这一个吗?”一个也够用了。但是,如果有多的就更好了。
“还有许多,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没敢多拿。”陆佳云有些羞愧的说。
陆家的家规比何家的要严得多。不告而取谓之偷,他这样已经有偷盗的嫌疑了。
原来,何小东追踪着痕迹到了四山矿的地界。为了给同行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他们迷路了。
毕竟四山矿附近人烟稀少,不是做生意的去处。除了迷路,没有更好的理由能说得通。
陆佳云在路上尿急,就落在后头撒尿。在草丛里发现了许多léi guǎn。
前头人怕他掉队了,大声催促他。情急之下,他就抓起一只掖到裤腰上,然后去追队伍。
“亏得你没多拿,这东西的威力虽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但是,也是越多威力越大,能炸死人的。”何小西说的是事实,不是危言耸听。目的也的确是吓唬人。
她这样说,依着陆爱国的警惕性,肯定会带着陆佳云去袁毅那里说明情况。
袁毅的警惕性只会比陆爱国更强。
这事就没她什么事了。
这种危险品放在家里或私自销毁都是不合适的。陆爱国跟家里长辈们商议过后,决定带着陆佳云去报案,把情况汇报清楚。
要说这汇报问题怎么还有顾虑?这事还得从没解放之前说起。
旧中国的捕头,民国时期的警察,日人时期的伪警察……,不管哪个时期,总少不了一些败类。因为破不了案,抓住报案人或无辜的人屈打成,蒙混过关的。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在报案这种事情上,顾虑更多一些。许多案子发生之后,人们更多是选择私了和让宗族主持公道。
所以宗族力量大,也是由于它有存在的基础。
一行往袁毅所在的住处去了。因为袁毅就在何家隔壁,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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