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其余五位师兄的反应,轩辕临云微微苦笑了下,同样对着少年的目光却已转为柔和――好似想借此安慰他一般。
似乎是察觉了那道柔和的目光,少年的脚步微微一顿。端丽容颜轻抬,却旋即又飞快地避了开,盈盈双眸幽幽地直凝向人群中的他。
瞧着少年投来的淡淡的一瞥,轩辕临云心下虽觉得并无异样,却也为少年的绝色容颜暗暗惊叹,不留痕迹地收回了目光。
也在同时,一个清甜干净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你们又在欺负新来的师弟,小心我告诉爹爹去!”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退口道:“小师妹!”
大师兄封冠杰上前一步,体贴地为少女披上风衣,“小师妹,山顶风大,你怎么来了呢?”
轩辕临云看到少女的那一刹那,忍不住暗暗惊叹:世上竟还有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儿,堪堪胜过那傲雪寒梅千倍万倍!
那少女,一袭红裙,娇小玲珑,肤白胜雪,却似乎白得有些病态;她的美,是如此精致,那细小的下颌像玲珑的白瓷杯,让人欲紧紧握住以免失手打碎,又怕力道太重而裂于手中。双眸如两点漆墨,犹如墨汁在白纸上一圈圈晕开,泛着我见犹怜的淡淡水雾。
一瞬间,空山寂寂,晚霞满天,他眼中再也看不见别人。所谓深情一眼,挚爱万年,亦不过如此吧!
他本不善言辞,见其他五位师兄上前嘘寒问暖,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静默地站于一旁。于几位师兄的言辞中,隐约知道,那少女自打娘胎里出来便带着病根,访遍天下名医却不见好转。
小师妹的出现虽然令人高兴,可一瞧见她走到那个“狐狸精”身旁,而且紧挨着他,众人便忍不住气从中来,脱口的话也多了几分刁难,尤其是大师兄封冠杰,“小师妹,那小子猥猥琐琐,邪里邪气,十足脓包模样,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如此话语,让少年神情间立时添上了几分为难。
少女一楞,问道:“他哪里得罪你们了?”
“他可没得罪我们,只是师兄弟们大伙儿瞧不惯他那副德行!他安份守己,那就罢了,否则,剑鼎阁容他不得。”
静默一旁的轩辕临云蹙起了眉,忍不住脱口道:“大师哥,这话若是传到师傅耳中,恐怕不妥吧。”
众人转念一想,极是。剑鼎阁容不容的下那小子,不是由他们说了算。再说,讥讽那小子脓包样,岂不就是等于说师傅看走了眼,收了个脓包徒弟吗?那可是大大的不敬。想到此,一时间全收了声,不再言语。
少年悄悄抬首,望向帮他解围的轩辕临云,眸中有隐隐的感激之意,端丽无双的容颜之上悄然泛起两朵红晕。
而这种种反应,自然全入了少女眼里,她深深看了轩辕临云一眼,微微一笑;最后直凝向那少年,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连同那亲切的笑容,一起打破了僵持的气氛,“七师哥,怎么称呼呢?”
那少年顿了顿,低幽道:“李牧歌!”
“牧歌?软趴趴的,一点儿不像个男子汉。还是六师弟名字好,临云,轩辕临云,有气势又好听。”大师兄抢着开了口。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这话让听着的少年又是一阵尴尬。
少女不管众人的反应,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安色江牙纹的白色帕子,替少年拂去脸上的灰尘,脆生生道:“沧海,我叫袁沧海。”
袁沧海,李牧歌……轩辕临云在心里默念那两个人的名字。
这一年,他十三岁,李牧歌十一岁,而小师妹不过十岁。
剑鼎阁的时光,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很快一年过去了。“坐望峰”习武练剑的日子单调苦闷,然而,有烧刀子和七师弟相陪,倒也不寂寞。
那些适合一醉方休的夜晚,小师妹会带着酒菜,背着那张焦尾古琴,偷偷溜上山来。
皓月当空,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悄然绽放,一曲《笑红尘》,他和小师妹琴箫合奏,而七师弟在琴箫声中舞动的剑光,如流光掠影,如鸿雁蹁跹,美不胜收。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那正是一个美得让人心颤的年纪。那时候的轩辕临云,依然是那个初入江湖的懵懂好人;那时候的李牧歌,依然是那个单薄柔弱的绝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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