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他自己跌伤了腿,却愣是赖着让自己去安平侯府陪了他三个月,从那以后,他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开始了。每日都要忍受他诸多奇怪的要求,还要忍受他不停的骚扰,这一忍就是十年。
早知如此,刚才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应该将他扔出去才是。
“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燕千寒冷声说道。
“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损伤就是对父母不敬。如此一说,你就是对我爹不敬!”
还没等安若凤说完,燕千寒就无奈的一抬手,“好了。要怎么赔偿,你说就是。”
“嘻嘻。”那人腆脸凑了过来,“今天,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我都来你家蹭饭吃!”他顿了顿,将受伤的手举到了燕千寒的面前,“我手受伤了。你喂。”
燕千寒的面容就是一黑,“好像安家小侯爷受伤的是左手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好了。”燕千寒低吼了一声,“喂就是了!”
“燕千寒你最好了!”那人顿时笑颜如花。
燕千寒别开目光,看着被他放置在石桌上的宝剑,磨牙,为何他无事要坐在这里擦宝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我握着bǐ shǒu怔怔的看了一眼衣衫半褪的赫连怀远。
他肩头裹着的纱布已经散开,露出一大片已经肿的发紫的伤口。
只看了那伤口一眼,我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脚下发飘。
“你能做到的。”赫连怀远静静的看着我,见我脸色益发的白,他的目光却是充满了镇定。“不要怕。”
这不是怕和不怕的问题,若是我面对的是一棵大白菜,我或许可以毫不犹豫的一bǐ shǒu扎下去,反正大白菜不会流血。可是我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消一扎,混合着毒液的血就会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
满目的红色,只要一想,我就有种想逃的冲动。
我握住bǐ shǒu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可是我的指节却是使劲的已经开始发白。
我的手腕一紧,我一惊,抬眸,对上了赫连怀远的目光,他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再温和而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越是恐惧的东西,你便越要克服!安若凤,你爹爹曾经那么的叱诧风凤,难道你要做一个见血就晕的窝囊废吗?连一个小小伤口都对付不了的你,又如何配站在朕的身边?”
我被他说的目光一紧,爹爹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吧,我是他的女儿,是新的安平侯,又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处处依附在爹爹的羽翼之下生活?他已经不在了,日后的路会比现在更加的艰辛,如果我连这点小小的坎都迈不过去,又如何一肩挑起整个安家?
“不要叫朕失望!朕选了你!”赫连怀远似是要将我的手骨捏断一样,可惜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我只是觉得手腕上微微的一紧,力道就已经卸去。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阖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我又睁开了眼睛,将手从赫连怀远的手中抽出,走到桌边,就着桌上燃着的宫灯将bǐ shǒu反反复复的烤了一遍。
“你这是。”
“只是和家中的一名大夫学到的。”我已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了,不过还是有点发虚。
平叔叔给人动刀之前都会这么做,只是我天生怕血,只能偷看到这一步,至于下面他如何用刀切开别人的皮肉我就不敢再看了。
我想剜掉那块腐肉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我只当那些冒出的血是红糖水就好了。
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做的时候,才会体会到克服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恐惧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我的手还是在bǐ shǒu碰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抖了一下,差点将bǐ shǒu掉落在地。
赫连怀远看着我,他靠我靠的那么近,目光之中的信任和镇定让我一时慌了的神重新定了下来。
“不要怕。”他放柔了声音,“小时候我也很怕血。人都有惧怕的东西,克服就好了。”
我咬住了下唇,手终于按了下去,锋利的bǐ shǒu切开他皮肉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很痛吗?”我颤声问道。
“不要紧。”他白着一张脸朝我微微的一笑,“这些痛会让我记住很多事情。”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鼻子忽然微微的有点发酸,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却也要在人后忍受这样的痛楚,这些是我看的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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