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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小时候,就曾经被他用一只笔筒砸破过脑门,还好没落下疤痕。反正从那次之后我是学乖了的,在他还没出手之前,我就赶紧自报家门,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力气,再扔个什么笔筒出来,我的脑袋直接就不用要了。
他虽然不喜欢我,不过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还是不会故意出手打我的,因为打了我的下场是他比我还悲惨。现在我也已经是安平侯了,他更是不会轻易的对我动手。
晚馨斋里布置的很简单,是他们武陵侯府一贯的风格,武陵侯总觉得若是家太过豪华舒适会让自己的儿子产生惰性,所以晚馨斋之内除了落地的硕大书架之外,就仅仅只有一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外加一个供他小憩的软塌了。
书桌上一盏纱灯将晚馨斋内染上了一室的昏黄。
燕千寒坐在桌案之后,似是刚沐浴过不久的样子,淡淡的馨香飘散在书斋之内,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书斋之中地龙烧的火热,温暖如春,他仅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肩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长发微潮,用一根素色的发带松散的束着,垂散在他的身后。
他的手中拢着一卷书,见我进来,他的眸光微微的一闪,随后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不知道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他用他清冷的语调说道。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却是坐在书桌之后,连半点要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我嘿嘿的一笑,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外面很冷。”我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说道,初春的夜晚,寒意料峭,我就穿了一套朝服,还真冻的手脚冰凉的。
爬墙过来找他是我睡不着的时候常干的事情,若是以前,我撒欢打诨,什么都干,可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却是好像与以往不一样了。
我有点尴尬的站在晚馨斋里面,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个健步冲过去先去夺掉他手里的书。
“燕千寒,我睡不着。”我索性开门见山,“就想来看看你。”就这么尴尬的站着真是憋屈啊。
他先是一怔,随后垂下了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兵书,“那侯爷现在已经看到在下了,是否可以回去了?”他的口气如同往昔一般的不冷不淡,一副拒我与千里之外的模样。
我还是忍不住三步并成两步的跑了过去,一把将他手里的书卷抽走,似是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的动作,他并没有恼怒也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看我又想玩什么花样。
“李凯的事情是不是你背后教他恶人先告状的!”我竖起了眉毛问道。
“侯爷若是要这么认为,那便是在下了。”他不急不许的说道。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微微的弯下腰,隔着书桌凑近了他。我凑的很近,只要再稍稍的一弯腰就能碰触到他的鼻尖。
近看,他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说起来他有一身怎么晒也晒不黑的皮肤,不像我,一到夏天就跟黑炭一样,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是用玉做成的,我热的大汗淋漓的时候,他却总是清凉无汗的模样,真真的气死个人。
他的身体略微的朝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我近在咫尺的面容,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脸上崩着的表情顿时松了下来,嘻嘻的一笑,“不是就好,对了。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说着我伸手朝腰后摸去。
“侯爷的东西,在下并无兴趣。”他见我在身后摸啊摸的,还直扯自己的腰带,动作有点那啥,一皱眉,别开了面容。
“喂,你想哪里去了?”我一拍桌子,然后好不容易将被我别在身后腰带上的圣旨拽了出来,坐在墙头的时候那圣旨掉下去过,我就索性将它展开缠在了后腰带上。
我将圣旨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桌案上。“看这是什么?”
他回眸过来,看了看那被我揉的有点皱的宗卷,立即站了起来,躬身一礼,“此乃圣旨。”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圣旨。”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可没把这个当成是草纸,只是缠在腰带上的时候弄的皱了点,不怪我,只怪这上好的丝绸实在太容易起皱了。稍微的捏把两下,就是很多褶子。
“你不想看看里面的内容吗?”我拿起圣旨在他的鼻端慢悠悠的绕了一圈,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道。
他的目光微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圣旨是颁给侯爷的,里面是何内容与在下无关,在下也不想知道。”他依然一副寒冰面孔。
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点怏怏的将圣旨重新别在了后腰带上,“是不是凡是有关于我的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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