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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玄基来了,沉鱼没有转头看他,仍然看着窗外漫天的飞雪。
“沉鱼,我刚才有事耽误来迟了,你在想什么了?”
沉鱼扭过头看了看朱玄基。他头上有飘着的雪花,脚上的鞋也有些湿了,脸上有隐隐地怒气。
“皇上,外面下这么大的雪,福祥他们是怎么侍候的,难道没打伞么?看这鞋也未换。”
“沉鱼,我怕你久等了,想着下了轿也没几步,就没要他们准备,你等急了吧!”
“皇上,我能有什么急不急的。只是皇后娘娘知道您这么不爱惜身体,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皇上,这世上最爱您的人恐怕是皇后娘娘了。”
“何以见得?”朱玄基沉着声问。
沉鱼还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没有发现朱玄基已经变了脸色。
“皇上,这世上真正的爱,恐怕是让所爱的人幸福开心吧!皇后娘娘爱你却成全你,她一直默默地付出却从不奢望你的回报,皇后娘娘事事替你着想……”
“够了!你是不是想要朕成全你和载醇?朕告诉你,你做梦都别想!”
朱玄基顿时怒不可揭。沉鱼这才看见他眼里熊熊的怒火,刚才她自说自话,完全没有在意朱玄基,哪知他今日心情如此之差!想刚才她还疯狂的要寻他来,这真是惹火烧身!这真是伴君如伴虎!
“看着朕,你在想什么?”朱玄基用手托起沉鱼的下巴。
沉鱼低垂着眼睛想:这个男人真是太霸道了!如今她的人都在他股掌之中,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他还不如意,还要她的灵魂无处遁形。
“回皇上,没想什么。”
“好啊!沉鱼,你竟还学会了撒谎!”朱玄基气愤之下,手竟发起了颤。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只几句话就气成这样。况且也没说什么惊人的话,说的也是大实话。看样子这皇上当的久了,身边全是阿谀奉承之人,连说真话的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有人说句真话,却是忠言逆耳!
罢罢罢,朱玄基说他的,她不和他理论。如今吃了许多亏也该学乖些,如果还想在这宫里苟且偷生,就千万千万要慎言慎行。
沉鱼缓缓跪下,低头顺目地说:“奴婢有罪,请皇上责罚。”
“即是有罪,那说给朕听是什么罪?”
沉鱼不知朱玄基到底发的哪门子火?她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让朱玄基如此气愤?看朱玄基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今日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既已知奴婢的罪过,奴婢也不辩解,奴婢愿意认罪受罚。”
朱玄基听了这番话震惊不已,竟看着沉鱼愣住了。
朱玄基想到下午在御书房接见外臣,杭州知府贡上了四名绝色的女子,尽管他是深藏不露之人,也一下呆了半会子。他惊讶的不是这些女子动人的容貌,而是这些女子各个都极似沉鱼。
开始他还想着是杭州知府想邀宠,讨他喜欢。后来等这些个女子合奏春江花月夜时,他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外臣知道他宠沉鱼到是可以理解,但知道他爱听沉鱼弹春江花月夜的人并不多。
沉鱼是出不了元月宫的,而元月宫的宫人都是他挑选的老成持重之人。他身边的奴才也是他放心的人,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载醇安排的。朱玄基面上不动声色,让福祥把那四名女子安置到了后宫。
晚间,朱玄基召了两名女子到了乾清宫。
那两名女子虽有些紧张,但说话行事却是极有分寸,不仅熟悉他的喜好,还百般媚惑他,看样子接受训练不是一日二日。
他问了这两名女子是何人所教?那两名女子回话却是毫无破绽。他心里暗自冷笑,想他也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在他面前玩弄手段岂不是以卵击石!
他和颜悦色地夸那两名女子,弹的曲子让人沉迷**;又说他也有一个知音多才多艺,不仅容貌英俊不凡,弹的曲子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他详细地描述了一下载醇的特征,只几个回合,那两名女子就乖乖地说出了真话。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知道是载醇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朱玄基套出他想知道的情况后,让福祥把那两名女子带出了乾清宫。
他心想载醇到了杭州还不知悔改!仍不死心,他送这几名女子目的何在?
是让他宠幸别的女子冷落沉鱼?好让他有机可乘?
还是沉鱼不愿侍侯他,和载醇暗中还有联系?
不管怎样,载醇都是知道他一举一动的。看情形不仅是知道,连他和沉鱼闺房之事都了解得相当清楚,不然安排这些女子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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