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见着太子面色不好,极度惶恐,准备找个理由告退。葭昕找到了沉鱼,说是太子带回一块月白色的南京云锦,要她做中衣中裤。南京云锦极其贵重,她怕做坏了,央着沉鱼帮她做。
沉鱼无奈接过了云锦。她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云锦,原本南京云锦就是织造服装面料里面最上乘最昂贵的面料,几乎全贡给了皇宫和各王府。而这块南京云锦又是上乘云锦中的精品。
她小心地看着朱玄基,要葭昕给他量尺寸。
朱玄基冷着脸说:“沉鱼,还是你来量吧!这次去江南,云锦也只带了三块回来,两块送到了宫里给了父皇和母后,现在通共就这么一块了,葭昕没你手巧,还是你来量牢靠些。”
沉鱼见朱玄基发话,她估量了一下这块云锦下水后会缩水的比例,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给他量尺寸。
朱玄基和载醇差不多高,身材比载醇清瘦一些。沉鱼除了载醇,还从未和男子这般接近,她红着脸迟疑地量着尺寸。
朱玄基近距离挨着沉鱼,沉鱼身上淡淡的姜花香让他微微得晕了!他低着头看着羞涩的沉鱼,沉鱼抖着芊芊玉手,慌忙蹲下给他量裤长。
他暗暗吞口水,哑着嗓子说:“沉鱼,你可知道你会让人心醉么?”
沉鱼抬眼,见朱玄基眼里有着可怕的迷离……她吓得不顾失仪夺路而逃。
这几日沉鱼已不到太子府去了。北征全线告捷,载醇带信回来,他几日后就回京。
太子这时间也兑现了承诺,她父兄的案情得已昭雪,已官复原职。太子又特地关照他们,让他们养好了身子再上朝。
葭昕特地来拿着云锦找她婶婶,要沉鱼赶紧给太子做好中衣中裤。柳夫人立马应承了,苦口婆心劝着沉鱼,让她不要忘了太子对柳府的大恩大德!
沉鱼只得仔细给太子做好了中衣中裤,让婉儿送了过去。她再也不愿到太子府去了,不是她过河拆桥,也不是她得鱼忘筌,而是她莫名得害怕太子!
几天后,载醇派人带信给沉鱼,说后日就回京城。
沉鱼听了无比高兴,她脸带喜色得弹着《高山流水》。朱玄基在她父亲的陪同下,到了她的闺房。沉鱼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行礼,这女儿家的闺房,岂能让一个男子随意出入?
朱玄基站在房里仔细打量着四周,沉鱼看见朱玄基脸上隐隐的惊诧,心里愈加不安!
少倾,朱玄基温和地笑着说:“沉鱼,你元月夜里弹筝的情景,让我百般想念,不知我可还有耳福听?”
沉鱼心里万分不情愿,但看着父亲小心陪笑的脸,只得应承了。不管怎么说,朱玄基也算是柳家的救命恩人,也多亏了他,她的父兄才得已平安,没受什么大的煎熬……
沉鱼垂着头轻问:“太子殿下,您想听什么曲子?民女献丑弹上一曲。”
“沉鱼,《春江花月夜》可好?”
沉鱼点点头,坐在古筝旁抚筝。她的父亲陪着朱玄基坐在她和载醇常坐的椅子上。婉儿上了茶,朱玄基喝着茶,心情恍惚地听沉鱼弹筝,沉鱼弹完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和柳微坤去了前堂。
第二日,朱玄基带着一大群人来到柳府。不过这次他没到沉鱼的闺房来,沉鱼也乐得清静,躲在闺房里没出去。
晚饭时间,柳夫人唤沉鱼出去吃饭。沉鱼一听太子也留府吃饭,立刻推说头疼,不想去前堂吃饭,柳夫人也没勉强她。
这一日,朱玄基一行在柳府待了很长时间,沉鱼入睡后,他们仍然没有离开。
次日,大军班师回朝。沉鱼早早起了床,唤上婉儿、小荣子出了府。
柳夫人见沉鱼一大早就出府,问她干什么去?
沉鱼答到灵云寺去,柳夫人叹口气,也就没说什么了。
不一会,沉鱼到了城外的官道上。今日载醇回京,她想先看看他。载醇挂帅北征有二个多月,回到朝中肯定有许多的事物要处理,今日怕是抽不出时间来陪她。
载醇离京的日子,沉鱼无比的想念他!无比得挂念他!她想看看载醇是否安好?想看看载醇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她等不及载醇来找她,她想在官道上先看看载醇。
沉鱼站在官道旁边夹道欢迎的人群里,远远的就看见载醇的帅旗迎面飘扬。载醇骑着大宛汗血马,在左右将帅的陪同下,朝着城门走来。他气度恢宏,英姿勃勃,与生俱来的高贵仁和,看得沉鱼的心都醉了。
载醇一眼就看到在官道上的沉鱼,他立刻下马朝她走过去。他今日一大早就入城,想的就是早些入宫见过父皇和母后,好去找沉鱼。这两个多月来,他朝思暮想着沉鱼。为了能早些班师回朝,他不顾安危亲自上阵带兵杀敌,他以其冷静的头脑,火器与骑兵相结合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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