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俗不艳俗的,我倒不大懂,后来,我还是听别人告诉我,说是他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原是生自一个叫“桃花溪”
的地方。我记得我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正在和几位师兄一起打扫山门,我手上不停,用扫帚划拉了一下石阶上才积的落花,一边若无其事乐呵呵地回了句:“桃花啊。”
这些都是后话,话说回头,我和李下正往下界走,走到一处山谷,已是日落西山。我用手支着下巴,屈膝坐在筋斗云上,心里一直盘算,若是我将南极仙翁这枚仙丹作为见面礼,我娘往我身上招呼的家伙会不会稍微轻些,会不会少饿我一顿二顿。说起这枚仙丹,我在他的紫霄宫里一连呈上去两次,他都不发话,既不说要,也不说不要,我便多了个心眼,走时也就故意装糊涂,只当忘了这回事。我已打定主意要在休与山上避世不出,想那南极仙翁也不会千里迢迢专为前来问我要,即便真要上门来,我就说叫我弄丢了,要问丢在哪里,我只说丢在冥帝帝尊的幽冥殿了,他贵为天地至尊,南极仙翁总不好拉我去和他当面对证。正合计,就听李下突然说了句:“你左脚上比来时多了一样东西。”
我闻言抬头望了望他,不料他却将脸一掉,我便只能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耳廓。我再低头一瞧,果不其然,我左脚脚腕上原先已结痂的伤口倒是不见了,只是不知何时被人用一根金链拴住,挂了两个铃铛上去。说起这伤,原是我被绑在三省山狮虎洞内时,其中一头公狮子总是与我过不去,我便往它头顶心上踢了一脚,不想刚好一脚踢进它的血盆大口,幸亏我收脚收得快,否则十有八
九保不住小命。不过,这两个金铃铛好看是好看,我用手拨一拨,却没有响声,怪道我走了一路也没发现。
但脚上好端端栓这么一个物什着实有些古怪,我便再使劲拽了拽,见拽不动又接连念了几遍口诀,一来二去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哪知拴住我脚腕的金链却极坚韧,非但解不开,还将我几个手指头勒了一道又一道红印子。于是这一路,我便在苦思冥想到底是谁往我左脚脚腕上栓了这么一个物什,是玄女还是他。
李下大约见我想得十分费力,便问我何事这么烦恼,我大概同他说了说,他便提醒我道:“我记得我从紫霄宫出来后曾去找过你,当时听几个仙娥讲,你和玄女上神去了‘流碧池’,我便去找你。找了几个水泊也不见你和玄女,便想着若是你找不到我,必定还会去紫霄宫外原地等我,这样一想,我便原路折返,还在紫霄宫外等你。
我在紫霄宫外又等了你一个时辰,才看见你和冥帝帝尊远远走来,你脚上这样东西想必就是在此之前被人套上去的。”
我怔了怔,脑袋略有些糊涂,总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我一时又想不出。
那时,我并未想过他既然可以用法力轻易取了李下的记忆,自然也可以一并取了我的,我和他在情劫里一共呆了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里,我做过什么,他又对我做过什么,我直到事后才记起。
我自小会吃饭便会背书,所有经书上都白纸黑字写着,四海八荒会有一次末世之劫。他和玉帝帝尊同为天地至尊,三界中,只有他与玉帝帝尊法力无边,可与天地同寿,世间没有一件物什的法力能在他和玉帝帝尊身上收效,可即便这样,还是会有末世之劫。至于后世,经书上说会有三种可能,一是两位帝尊都安然无恙,这将是三界之大幸,二是如果末世之劫太重,很可能其中一位帝尊在救世时,会因法力耗尽而羽化{就是死的意思},非但会死还会像寻常人一样化为飞灰,自此之后三界中便只剩下一位帝尊执掌天地,最终天下之乱将无可避免,三是末世之劫过重,四海八荒中所有活物全都毁于此劫,天地重又归于混沌。
我之所以能想起这些前尘往事,也是在末世之劫降临那日,他与玉帝帝尊各司其职,当时,他只身陷在混沌幻境中,只差散尽所有修为,生死未卜,原先那些被他用法力封住的记忆突然开了封印,好像一张一张随风翻过的画纸在我脑海中翻开。
流碧池畔,他移回视线,用长指抚一抚我的脸颊,头上落花似雪,原来,他在玄女当日所设的情劫里问过我:“我与玉帝都不可能有子嗣,沉鱼难道不想自己有儿孙绕膝之福?我倒希望将来有一日,沉鱼能带着儿孙来见我,也不枉我今日如此费心费力做这些事。”
画纸上,只见我双颊和鼻头还有眼眶都是红的,绞了绞衣带,绷着小脸道:“帝尊老人家真是太客气了,我就不来了。”
他便一笑,目光炯炯,哭笑不得地问我道:“为何?”
我再绞了绞衣带,扭过脸蛋道:“帝尊这里风景美则美矣,终归太冷清,伙食也不好,我吃住想必不习惯。”
我的意思是,即便我心里十分想见他,可等我有了儿孙,再拖家带口去见他,到那时,我若是和他一样容颜不变也就罢了,我若变成个老太婆,他岂不是要笑话我。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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