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去看看他。”看吧,这个大忙人,哪有权利来休息的。
电话搁一边就进去叫他,推开门是一定的暗沉沉,他的窗帘是黑色的,他的衣柜是黑色的,他的桌子是铁灰色的,他的衣服最多就是黑沉沉的色,活像现代黑寡妇一样。
她走进去感觉很压仰,清了清嗓子:“莫赫,莫赫。”
他没有应,像仍是在沉沉睡着。
莫赫生病了,头痛得要命,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像是在火焰里烧着一样。很想摆脱这一切,但是又无能力为。
多少年了,没有这样过。
多少年了,没有这样无力,这样难受,甚至觉得孤单,觉得自已像是永远也起不来一般。
额头上冰凉的东西换了又换,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头上试探着,就像是以前的她,总也是这样的温柔照顾,他于是,深深陷入那样的境地。
如果以前他坚持着,不放开她的手,不让她去追逐她的梦想,会不会现在是一个幸福而又温暖的家。
会不会,不那么孤单。
疲累啊,别走了,就这样停留,他不想再一个人了,还要再给她五年的时间,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坚持下去,他会等来她的顿然悟首,觉得家庭其实很重要,所以不会去追逐那些美丽的梦了。
可是小手,似乎要走了。
他猛地抬手,用力地抓住:“别走。”
喉间沙沙的,像是被沙砾硌着,而且痛疼。
“莫赫,你病了,你快醒醒,还是去医院吧。”抓得她的手好痛啊,薇用力地想要抽回来,可是他却是抓得格外的用力,让她痛得差点泪都要落下来了。
唯唯有点怕怕的,小声地问:“后妈,爸爸怎么了?”
她不仅不有叫疼,还要镇定,还要微笑地说:“没事,爸爸觉得冰着牛奶*,爸爸不听话,挑吃,不乖乖准时吃饭,所以他生病了。”
“爸爸。”唯唯拉着被子,轻声地叫:“要吃药药。”
“是啊,家里好像也没有合适他的药。”她发现,他对唯唯特好,特细心,但是对他自个吧,好像是被淡落了一样。
或者是大神觉得他自个是变形金刚,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生病这二字的。“唯唯,你帮后妈再去冰箱里拿一盒牛奶,要小心一点,好不好?”
“嗯。”
唯唯轻应了一声,就往外面跑去。
他的脸很红,汗珠又细细地布上了。
“莫赫,我好痛啊,你快放开我的手。”真的是受不了了。
莫赫听到这软声细语,轻轻地放开了手:“不要离开我。”
薇睁大了眼,他虽然声音轻,但是一字一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神也会喜欢人,也会这样温柔地哀求吗?
摇摇脑袋,自个是不是也跟着有点发烧了,居说生病这玩意儿会传染的。
“莫赫,我们得去医院,你听着,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你得起来。”
她唠叨地反复说着,他似没有听见。
直到她将唯唯拿来的冰牛奶用毛巾包住,再贴在他的额上,他就安舒服了好些。
睁开眸子,又听到她在说:“你是爸爸,你肯定是要给唯唯做个榜样的,得去医院,再怕打针,也得去。”
他很讨厌她的唠叨,女人怎么就这样哆嗦呢,可是,在他身体与心灵最难受的时候,是她陪着他的。
“你好烦。”他哼了一句。
哎哟哟,大神,你以为你十几岁的小伙子啊,动不动就你好烦,撒你娇反你个叛,太没天理了。
挂号,诊断,医生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七,大神真耐烧啊,烧了这么久,才三十九度七。
医生还是老样子说:“怎么现在才送来啊,都烧到三十九度七了,你知不知道发烧,会让人烧成白痴,会要人命的啊。”
薇像是孙子一样点头:“知道知道。”
丫的,医生都是这样说的。又不是她不愿意早点送过来,是他不肯来,还是她一直念叨着,他怕了才肯来的。
并不是她爱念叨,是他就怕这套,她年纪轻轻的,才一点都不想变成老婆子念个没完没了的。
“行了,拿这个去拿药,一会要用温水给病人吃药。”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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