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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看见蜷曲在地上,冷汗连连的思思,雪婷还踢了她两脚,不耐烦的咒骂:“装什么装,起来。”
但思思就是不动弹,情况不对劲,雪婷矮身定睛一看,发现思思原本就不够端正的脸已经纠结扭曲成一团,在这幽暗的大房间里,显得狰狞可怖,吓得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做过亏心事,当然害怕鬼上身,踉踉跄跄的雪婷转身就想跑,却被思思一把拽住:“妈妈,我要死了,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喉咙破了,沙哑虚弱的嗓音更添几分森然,好悬没把雪婷给吓尿了。
但不管雪婷是慑于莫迦瑄之威,还是单纯被思思吓到,反正她是痛快的把思思送到附近的医院,经诊断,思思的双下肢出现不同程度的骨折。
这样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去上学了,所以安苒去给安熙办理退园手续时,园长理所当然的认为思思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回到幼儿园。
对于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来说,像安熙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学生,自然舍不得放走,所以园长竭尽所能的挽留,先讲他们强大的师资力量,再说他们完善的配套设施,最后更是搬出思思的现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想来他们近期是不会见到那个有点阴沉的孩子了。
尽管安苒还是觉得不踏实,可短时间内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幼儿园,也就勉强同意让安熙暂时留下。
松了一口气的园长来了心情,笑着说四月初会邀请家长参加周年庆活动,问安苒会不会抽空来参加。
安苒盘算公司那边的情况已经步入正轨,她应该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什么的,何况有一段时间没能好好陪陪儿子,低头看看安熙透出期待的小眼神,安苒微笑着点点头。
事后安苒才知道,那个活动是要邀请父母双方都到场的。
听到父母同去,安苒脑子里一晃而过的竟是莫迦瑄的笑脸。
抬手敲敲自己的头,咕哝:“白痴!”叹了口气,想着或许又要麻烦劳伦斯帮忙了。
思思转院三天后,莫迦瑄才接到消息,不过匆匆来了一趟医院,坐下不到十分钟就又要离开。
雪婷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放他离开,她堵在病房门口,双臂大莫扒着两侧门框,大声控诉:“我又有了身孕,思思也伤得这么厉害,你怎么这么绝情,弃我们娘仨儿在这破地方不闻不问?”有关思思的腿伤,雪婷解释说是思思不小心从病床上掉下来摔坏的,莫迦瑄问思思,思思也这么说,所以心里搁着事的莫迦瑄也就没有深究。
莫迦瑄本就厌烦雪婷这种无理咬三分,死缠烂打的行为,何况他现在是真有急事--先前他重金收买的安氏合作商居然在关键时刻摆了他一道,事后他获悉,那临阵倒戈的小人是被“安苒未婚夫”给降服的。
得知这个结果,简直比单纯的失败更叫他难堪。
面对雪婷的围追堵截,莫迦瑄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雪婷你让开,公司有急事等我去处理。”
可雪婷并不信莫迦瑄的话,执意说莫迦瑄有时间和莫曦月那个狐狸精鬼混,没时间理她,是不爱她了,然后状似绝然的往窗口冲去。
简直冲到窗前,曲起一膝攀上窗台,双手扒着窗框,回过头来对莫迦瑄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就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记住我,那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说罢摆出要倾身跳楼的姿态。
见此情景,原本还一脸不耐烦的莫迦瑄神情丕变,快步上前,拦腰抱住雪婷,将她从窗台上拖下来。
雪婷攀在窗口的那一幕,如一根尖刺,深深的刺进莫迦瑄心口--当年旧伤痕,始终没有结疤,日渐溃烂,轻轻一触便痛入骨髓。
夜深人静睡不着时,莫迦瑄总是忍不住去想,雪兰坠楼之前,会不会也说过类似的话。
想着想着就笑了,雪兰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才不会因为想让他记住她而死,笑着笑着,枕头就湿了……
当然,人前他不会表现的那么没出息,但此刻却不敢立刻放开雪婷。
而被他紧拥在怀的雪婷,双手象征意义的扒着窗口,嘴角翘得明显,眼底绽出胜利的自喜,这是莫迦瑄的软肋,她抓得很准。
思思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前难解难分的两人,在她这个角度,能将雪婷洋洋自得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
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在他二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抽出藏在被子下的刀片和照片,将上面雪婷招摇的笑脸一寸寸的割裂,直到支离破碎。
经此一闹,莫迦瑄是走不成了,雪婷招来护士给思思用药,很快思思不敌药力睡着,随后雪婷又递给莫迦瑄一瓶水,他喝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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