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帆接着说:“对了莫家奶奶,我在国外认识了个权威的儿童罕见病专家,或许对思思有帮助。”
莫奶奶笑不下去了,将视线转到安熙漂亮的小脸蛋上,老半天才讷讷的说:“我替迦瑄谢谢你。”
郁千帆倒是笑得阳光灿烂:“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看莫奶奶还耗在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熙。
郁千帆翻翻白眼,接着又说了起来:“莫家奶奶,快过七十六大寿了吧?”
莫奶奶漫不经心的回答:“快了。”
郁千帆接着说:“对了,奶奶,我还认识个研究老年痴呆的专家,也介绍给你吧!”
虽说莫奶奶上了年纪,身体的硬件设施逐步老化半退休,不过智商还在线,哪能听不出郁千帆的话外音,她沉默片刻,皮笑肉不笑的回复:“千帆有心了,不过我暂时还不需要这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前和莫迦瑄混得好的家伙,能是什么厚道人?就见郁千帆微微歪着脑袋,右手食指挠挠额角,不很小声的咕哝:“怎么可能不需要啊,不然思思是怎么来的呢?”
莫奶奶感觉自己那张老脸,实在没地方放了,哪好意思继续待下去,随便扯了借口,跟安熙说她还会再来看他,起身离开。
莫奶奶前脚刚走,安熙就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对郁千帆竖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说:“大叔,你真帅。”
郁千帆伸手掸了一下额前刘海,眉目间张扬着得意,好像毛头小子刚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般骄傲:“小鬼,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怎么样,我的排名前进了没?”
安熙快速扑闪着小扇子似的睫毛,稚声稚气的说:“恩,我给你后门放水。”喘了一口长气:“破例提高二十名。”
郁千帆呲牙咧嘴,伸手揉乱安熙柔顺的黑发:“你果然还是个非常不可爱的熊孩子!”
远在异地的安苒接到安熙受伤的消息,尽管郁千帆强调伤得不算严重,可她还是懵了。
陪她前来的劳伦斯见状,展臂抱了她一下:“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比熙熙更重要的了,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感受到劳伦斯给予的力量,安苒的心慢慢踏实下来,这样的情意,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谢”字所能抵消的,所以安苒对劳伦斯从不口头称谢,他们分别,只是互道再见。
对莫迦瑄,她的选择是你若无情我便休。
对劳伦斯,她的选择是你予我真情,我便还你实意,做人自当如此,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再见再见,总能相见,只要相见就有机会还报!
安苒将突然反悔的合作商丢给劳伦斯,搭乘最快的班机回到t市。
赶到医院,见到安熙肿胀的膝盖,安苒心疼不已,没想到后面还有更锥心的--郁千帆偷偷告诉她,安熙是被莫迦瑄的女儿给推下楼去的。
安熙始终强调他很好,一点都不疼,再三逗安苒笑,可那一晚,安苒还是陷入负面情绪无法平静,尽管身体极度疲乏,却了无睡意--当初那男人巴望她早点去死,她惹不起就躲;时隔几年,他女儿又来伤害她儿子,那对父女就那么容不得他们母子,这算什么事?
同一晚,莫迦瑄拎着钥匙来到停车场,没想到几年不见的张曦月竟斜偎在他的路虎车身上等他。
紧致的皮衣勾勒出傲人的曲线,画精致的妆,戴夺目的钻,细瘦的手指夹着长长的摩尔烟,兀自吞云吐雾。
她说:“看在旧交情上,请我喝杯咖啡吧。”
莫迦瑄本不想理会她,但在开口拒绝前,脑子里突然闪过《娱乐风尚》上扉页的彩图,于是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乐意奉陪。
那个晚上,是个阴天,月黑风高,适合杀人越货,不宜招摇撞骗。
明明张曦月只是试探要求请喝咖啡,可莫迦瑄却热情洋溢的带她逛街,他把不再对外开放的座驾留在停车场,道远就打车,路近靠步行,像一对狗男女那样勾肩搭背,kè yào似的晃来晃去,不过所到之处,无一例外,全是灯火通明,人多嘴杂,狗仔出没的公共场所。
最后张曦月实在走不动,莫迦瑄留给自认为撞大运的狗仔一个完美角度,拥着张曦月纤细的腰身,高调的迈入永安大酒店……
第二天,莫迦瑄神清气爽的来到公司,刚踏进自己办公室,闻讯而来的项楠就火急火燎闯进门,他说他打了一晚上电话,可莫迦瑄始终关机。
项楠表情很严肃,搞得莫迦瑄跟着紧张起来,追问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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