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安哥拉,调查当年出入境的中国留学生,却一无所获--明明说雪兰的生父去那里研究千岁兰,可那批中国留学生,竟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解谜变成滚雪球--越滚,雪球越大;越解,谜团越多!
情绪产生波动的安苒,默默的低下头,尽可能不让对手察觉到她的异常。
而将重心放在工作上的莫迦瑄,立马回归充满进攻性的掠夺者姿态,他说:安氏垮了,是因为安宗凯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决策错误,加上思想落伍,跟不上目前市场形势所致。
他还说:他知道安家资金链断裂,如果实在周转不灵,看在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上,他吃点亏,就以高出目前市价一成的价位尽数收购安家掌握的剩余股权。
他最后说:毕竟是姻亲,好歹也得给自己的老丈人留个颜面,安老董事长亲任的接班人,他可以高抬贵手,特许留任。
放任这货继续下去,估计就要骑她脖子上拉屎了,安苒微微歪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中又是一派坚定,对上莫迦瑄,自信的笑笑:“莫董的‘仁义’令我十分感动,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莫迦瑄尔雅的微笑渐渐转成森冷的戾气,在谈判桌上,不知有多少对手败在他这种气场下,且说话的节奏也慢下来:“难道你们安老董事长没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安苒顶着莫迦瑄的气势威压,从容不迫的抬手看看腕表,偏头招来眼镜女,与她耳语道:“时间差不多了,让司机把我的车提出来。”
尽管安苒声音极小,却没逃过耳力过人的莫迦瑄的刻意倾听,他细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安苒交代完毕,微笑着转向莫迦瑄,眉梢眼角泄出一丝幸福小女人的甜蜜味道,搭在桌上的手,掌心向上一翻:“抱歉,请莫董继续。”
莫迦瑄嘴角扬起略有些奇妙的弧度:“男人的约会?”
安苒愣了一下,接着投过来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但脸上还维持着典雅的微笑:“抱歉,这与公务无关。”
意思是说这是她个人私事,没有跟他讲的必要?莫迦瑄的目光又冷上三分,不过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时发挥作用,吞并安氏是他为之奋斗将近五年的目标,至于其它,呵……安宗凯病倒,就算安苒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干出撇下宠她至极的老父,再次远走失联的败类行为吧?
所以,他有大把时间,跟她慢慢清算。
不得不说,她出现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即将迷失方向的他,又找到新玩物……反正,让他在饱尝锥心剜骨的痛苦时看她甜蜜幸福的过日子,做梦!
未婚夫是么?他倒是要看看,未经他的首肯,她如何另嫁他人--如果她知道他没签那纸离婚协议,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有趣,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很明智呢。
找到给仇敌增加不痛快的方法,心情自然好,莫迦瑄身体后仰重新靠向椅背,对着安苒笑得像只已经偷到鸡的黄鼠狼,慢条斯理地说:“之前安家为了应对危机,大量抛售股份,我体谅岳父大人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就买进了一些,最近偶然清算才发现,我拥有的股权已经超过安家。”
听到“岳父大人”几个字,安苒觉得有点刺耳,微蹙眉头,但她懒得跟莫迦瑄计较这些已经是过去式的旧恩怨,随口道:“哦?”
见安苒依然挂着职业性微笑,莫迦瑄也将笑容展露到最完美,势必要在各方面都盖过她的风头,她美他俊,看谁更上一层楼:“如此算来,安氏理应归到我名下,何况安家经营不善,我可不想让你们把我的资产败光,所以,我准备收回安氏亲自管理,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安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安苒竟出人意料的点头附和:“莫总言之有理,自家的资产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全,毕竟这年头,居心叵测的白眼狼实在太多,对着别人家的资产,哪有经营自己的上心,没准哪天就被坑了。”
听到后来,要是再感觉不出这话不对味,那他就是脑残,莫迦瑄露出玩味神色,几年不见,这个女人倒是变得伶牙俐齿,说他居心叵测?安宗凯还不是一样道貌岸然,大家都是乌鸦,谁也不必笑话谁黑。
莫迦瑄微笑:“既然安董也认为我的考虑是无可厚非的,那么大家就定个时间,做一下交接吧。”
安苒刷的一下合上摊在眼前的卷宗,抱臂环胸后倾身体倚向椅背,散出不容忽视的威仪,目光灼灼,气势凛然,她说:“如果真是莫董的产业,做个交接确实无可厚非,可是,你凭什么要我们安家把自己的公司交给你?”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