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鲜明。
雪兰服药之后,将包装丢进垃圾桶,并对他说:“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不打算再继续吃这药了。”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雪兰,我只要你的身体,不想要一个麻烦……”
雪兰死后,他才知道,她说不打算再吃药,并非恃宠而骄的准备生个孩子套住他,完全是因为她原本就无法生育,而长期服用避孕药,的确会给部分女性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他伤了她,伤的很深。
可不管他如何努力挽留,属于雪兰的味道都逐渐淡去,连那张和雪兰一模一样的面孔也叫他日益乏味,雪婷,终究不是他的雪兰。
那年七夕,安苒闯了进来,那一晚对他来说,真是如梦似幻,他缠着安苒的时候,闭着眼,身和心竟感觉雪兰就在眼前。
他一直没换掉门锁,可雪兰再也没有回来,连动过心脏手术,死里逃生后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像雪兰的安苒,也没再出现过。
真没想到,曾经的避风港,有一天,也会冷寂到令他倍感煎熬……
三天后,安氏财团总部大厦。
人前的莫迦瑄,又是意气风发的商业巨子,端坐在安氏顶楼贵宾室的圆桌前,等着接手安氏,他倒是想看看安氏新任女ceo是个什么形象,居然严密到滴水不漏。
门打开,前呼后拥的人群里,莫迦瑄第一眼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女人。
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貌不出众,身材中庸,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个无框眼镜。
就这种平凡无奇,随便哪个写字楼里一抓一大把的女人,至于保密到那种程度?
但显然他错的离谱,因为那个端正严谨的女人走到主位后,并未落座,而是驻足俯身,将怀中捧着的资料整齐摆放在桌上,接着就默不作声的站到旁边去了。
莫迦瑄和项楠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认知--这个女人,不是安氏新任ceo。
正当随同莫迦瑄前来的众人面面相觑时,直通安氏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瞬间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温婉优雅的发髻,明艳动人的姿容,银黑色的修身西服套装,粉白色打底衬衫,心口的位置别着一枚熠熠生辉的胸针。
大门敞开后,来人没作任何停留,在大家的注目下,步履轻盈,仪态万千的走进贵宾室。
莫迦瑄在看清进来的人后,蓦地眯紧深邃的眸子,目光中现出一抹玩味--安苒?好,很好,非常好!
安苒眉目间凝着自信淡然的光华,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落落大方的坐到主位上。
站在旁边的眼镜女,俯身凑近安苒耳畔,与她耳语几句,安苒微笑点点头。
等到眼镜女退离后,安苒才转过视线,正对本该是今日主角,却被她轻易盖住风头的莫迦瑄,她的笑容仍旧温婉,可对上他的同时,目光中却透出显而易见的淡漠疏离。
莫迦瑄说不清此刻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但他知道,安苒的笑容无关情意,只是维持着最标准的社交礼仪罢了。
意味深长的笑笑,莫迦瑄身体后仰靠向椅背,右手搭着靠椅扶臂,玉润的指尖有节奏的点着扶臂,左臂手肘支在另一侧扶臂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托着下巴,微眯起细长冰冷的眼,浑身散发出毫不遮掩的掠夺性,审视着安苒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他儿子是个披着羔羊皮的小狼崽子,那么他本人,绝对是个连伪装都不屑,阴险狡诈的恶狼,又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屡屡受挫到战无不胜,绝对是个不能叫人掉以轻心的难缠敌手。
不过安苒是有备而来,她姿态从容,淡定自若,谈判桌上,不管对手是谁,都必须抛开个人情绪,只有心静如水,才不会留给对手见缝插针的机会。
从安宗凯倒下的那时起,莫迦瑄就想过或许安苒会回来,只是没想到,她见了他的第一句不是诘责,更不是执着过往的“叙旧”。
她就那么优雅的微笑着,就好像这是她和他的人生初见,声音也是波澜不惊的:“莫董你好,我是安氏财团新任ceo--安苒,请多多指教。”
安苒一席话后,再看莫迦瑄,他原本幽暗深邃,黑如古潭的眸子突然亮起来,就好像一条迷茫的饿狼突然发现眼前晃过一头秀色可餐的小羊羔--嗯嗯,此肥羊,可解闷、可戏耍,还可充饥……
其实从她当年三下五除二干掉宋培琳之后,莫迦瑄就知道,换过心的安苒,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软弱可欺。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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