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找一个差不太多的男人,又何必抓着对你恨之入骨的迦瑄不撒手,放爱一条生路,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雪、雪、还是雪,统统是雪,可是“雪”究竟是谁?
安苒止不住的颤抖,床头柜上没用完的验孕棒好像一瞬间由幸福密钥转化成打脸神器,打得她好疼……
她个名正言顺的莫夫人,怀上他的孩子,却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买验孕棒自检;而那莫名其妙的女人,也有了身孕,明明是和有妇之夫tōu qíng,反倒能正大光明由他陪着做产检。
更讽刺的是,身为莫迦瑄明媒正娶的老婆,最后居然成了妨碍“他们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生活的罪人,还需要“雪”高高在上的“奉劝”!
莫迦瑄从不曾让任何女人受孕,雪兰跟在他身边三年,他给雪兰买了很多种避孕药,耳提面授要求她服药,即便他几个月也不来找她一次,却不允许她断了药,因为说不一定哪天他会心血来潮想起她……
而雪兰尸骨未寒,莫迦瑄已和别的女人搞出孩子,安苒开始认真的怀疑,他真的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爱过雪兰么?
看来,七夕那天的一切,果然是她做过的一场春梦啊!
脑子里一桶浆糊,稀里糊涂按下一组数字,等耳畔传来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安苒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播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那是莫迦瑄给雪兰的私密号,他说这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所以就告诉她一个人,只是她从不曾主动拨打过。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的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嗲得让人头皮发麻:“喂,这是莫林投资莫总的私人电话,请问你哪位?”
这种带着点刻意的说话方式,令安苒生出一种熟悉感,可她静不下心来,无暇它顾,只想到莫迦瑄从不与雪兰说那些属于他的秘密,却将他和雪兰的秘密同另一个女人分享。
“喂喂,请问你哪位,如果没什么事,请恕我不再奉陪了。”
一连给她发来那么多条短信,居然还问她是谁,假,真假,实在太假了!安苒缓缓心神,懒得多费唇舌,开门见山:“请给我找莫迦瑄。”
第一时间回应安苒的是一声嗤笑,虽然压得极低,却没逃过她敏锐的听觉,连这笑的方式也很熟悉,可不等安苒细琢磨,对方又转回先前的嗲声嗲气:“抱歉,迦瑄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安苒语气不善的打断那个女人做作的渲染:“不管他现在是在洗澡还是在玩女人,都给我叫他接电话!”
对方沉默片刻,再出声,竟好像受到莫大委屈,哽咽道:“迦瑄……”
很快传来莫迦瑄低磁性感的嗓音,极其温柔的问:“雪,怎么了?”
一声轻唤,却令安苒如遭雷击,这一声和她记忆里七夕那天莫迦瑄达到极致时的呼唤重叠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叫的是“雪”,不是“雪兰”……
电话彼端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个先是娇嗲,继而冷笑,此刻又转为楚楚可怜的女声,抽抽搭搭的说:“有个女人打电话说,不管你是在洗澡还是在玩女人,都必须给她叫你接电话……她那盛气凌人的口吻,让我很害怕!”
嘤嘤两声:“迦瑄,我什么也不是……”
莫迦瑄的语调是安苒从未听过的耐心体贴,轻柔抚慰:“雪,累了一天,赶快睡吧!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安苒木然的攥着手机,明知道再听下去只能是自找难堪,却无法放手。
对话间断了一会儿,才又传来那个女人稍显含糊的声音:“迦瑄,很抱歉,听说有些女人怀了孕,因为体内激素和心理变化,情绪会变得很不稳定,何况我还是这种情况,所以才患得患失的……我真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对不起!”
莫迦瑄的声音也不甚清晰了:“医生和我讲过这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那该死的电话扔了,上床睡觉,乖……”
一阵异响过后,电话里的你侬我侬戛然而止,安苒攥着的手机悄然滑落,而她的手却还维持着擎在耳畔的姿势。
因为见过太多次,所以不必刻意绞脑汁去浮想,那边的画面一定是这样:娇媚的女人小鸟依人的偎靠在莫迦瑄怀中,而莫迦瑄也是玉树临风的回以眷宠。
在他那些女朋友眼里,莫迦瑄一直是最完美的情人,温柔体贴,出手阔绰,了解女人的身和心,只是,他那完美的一面从未对雪兰展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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