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想起静蓉来,他们小夫妻俩要不是这么开始,现在的苒苒肯定会把从前的迦瑄给我带回来……”
但最令莫奶奶慨叹的还是:“如果苒苒的心脏没问题该多好,只要她能给迦瑄生个孩子,就算迦瑄对安家再有意见,天长日久,看在孩子的份上,积怨也会慢慢被消磨干净,到那时,他就会看清,现在的苒苒多适合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围堵在内心深处的酸涩顷刻溃堤,不因莫迦瑄到底能不能放下对她的偏见,而是重生前后,她都无法拥有自己的骨肉--那真正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实在不想再独孤一个人了……
过去的八年里,雪兰经常半夜惊醒,彼年旧事梦魇般纠缠着她,令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黎妈妈活着的时候,雪兰的日子还算过得去,黎妈妈一咽气,黎宏德立马原形毕露,他说黎家没那闲钱养个白吃饱,于是雪兰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那年雪兰十五岁,因长期营养不良外加风吹日晒,又瘦又黑,看上去就像十三未满。
黎薇班上一个女同学,参加什么芭蕾舞比赛获了奖,在学校里一时间风头无两,黎薇坚称被“那个不要脸的骚~货”抢了和校草同台主持校庆的机会,骂骂咧咧半个月后,突然说要去学芭蕾。
她跟黎宏德软磨硬泡,说女孩子学了芭蕾后,就会变得形体优美,气质优雅,等过两年顺利钓个金龟婿,让她的好爸爸当上养尊处优,说一不二的老太爷。
听人说黎宏德初入社会那会儿,也跟大多数农民工一样踏实肯干,不过后来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从此游手好闲。
黎妈妈去世后,存折很快见底,黎宏德勉强去干点杂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有钱送黎薇去学芭蕾舞,可他又觉得黎薇言之有理,眼珠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雪兰头上。
弱小的雪兰为了能继续上学,课间兼了三份差事,赚钱贴补家用和给黎薇缴芭蕾舞学费。
那晚雪兰在大排档打零工,一群杀马特少年前来光顾,雪兰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听见一个少年怪声怪调的说谁敢把个十四岁以下的妹妹玩,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还会合伙出钱让他去睡市里最豪华的娱乐城--金碧辉煌才来的十八岁花魁。
雪兰只当他们是在胡吹神侃,不曾想他们是玩真的,而那个被盯上的倒霉“小妹妹”就是她,大概在他们看来,雪兰够幼嫩,又很容易得手。
等她下工后,又困又乏的往家走,因为没什么精神,过了很久才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尾随她,毕竟已是后半夜,街道上几乎看不到活物,她胆战心惊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死胡同,然后就被一个细瘦高挑的少年逮到。
那少年的动作如饿虎扑食--凶猛、矫健、稳准狠的将她压倒在石子路上,身上的疼痛是那样剧烈,却比不过心底的恐惧,她声嘶力竭的哭求,可骑在她身上的少年置若罔闻,更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尖叫、口哨声中毫不迟疑的扯掉她的底裤……
事后雪兰流血不止,被送去医院,命虽保住,却留下一生的遗憾。
雪兰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黎薇就带着新勾搭上的小地痞到她病房里嬉闹,并指着她鼻尖和那个笑得一脸流气的小痞子大声咬耳朵:“瞧我家这小~骚~货那副死不烂颤的德行,你还想搞么?
前几天你说想试试她是不是雏儿,我不让你动,可不是我心胸狭隘,见不惯有男人‘疼’她,实在是她见天在外头鬼混到后半夜,谁知道搞什么飞机,万一有梅毒、淋病什么的,传给你可怎么办?
不过这会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暂时没那方面的毛病,只不过刚被人搞完,还被搞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还想试不?如果想,我给你看着门,你上!”
与黎薇勾肩搭背的小地痞没骨头一样偎靠着黎薇,一条腿抖得跟抽筋似的:“就这要死不活的穷德行,上了还不得摊上人命官司,你真当哥傻呀!”
眼角余光扫向雪兰,撇撇嘴:“之前哥的确想尝个鲜--虽说她又黑又瘦看着有点倒胃口,但胜在是个雏儿,关上灯照样干个爽,可现在都被人搞烂了,让哥为个二手货把牢底坐穿,没门!”
十五岁的雪兰失去那片膜,而黎薇比她更早就开始和男人鬼混。
从那以后,黎薇每每对上雪兰,张口闭口的“不会下蛋的小母鸡”,完全没想过,雪兰究竟是为了谁才遭此横祸。
而那年的莫迦瑄已满十八周岁,这罪名一旦坐实,他就彻底毁了,不过他有一个爱他如命,且有权有势的奶奶。
莫奶奶支付的价位,远高于黎宏德的设想,他嗝都没打一个,屁颠屁颠跑去跟被“打点过”的相关人员说,早满十四周岁的雪兰和莫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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