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资本。”
见宋培琳明显愣了一下,安苒勾勾嘴角,轻啜一口奶茶,容色温和,嗓音轻缓:“还有呢,我已经结婚了,如果宋秘书喜欢传统一点的称呼方式,那就叫我莫太太吧。”
平心静气的几句话,却叫宋培琳登时变了脸色,嗤声一笑,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抬手招来刚刚被她遣走的服务生,要了杯咖啡,等到再次面对安苒时,又恢复到先前的傲慢表情:“哎呀,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欠考虑了呢!”
见安苒没接茬,她瞳孔微缩,兀自继续:“迦瑄很喜欢约我在这家店见面,我也是被他养出的习惯……所以没多想就把地点定在这里,却忘记你的心脏--啧啧,不适合稍微激烈点的享受呢!”
安苒但笑不语,默默看着宋培琳卖力表演。
外面艳阳高照,宋培琳却穿了高领衫,服务生送来咖啡后,在冷气直吹的空间里,她又开始频繁的调整衣领高度。
安苒随着宋培琳的动作,看清她脖子上露出的斑驳吻痕;手指上戴着的耀眼钻戒;左腕上绕着的菩提手链……扯扯嘴角,举手抬足一如初见时的从容优雅。
捕捉到安苒视线,宋培琳嘴角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掀起领子遮住吻痕,好似低声反省,但出口的话却是一字不漏钻进安苒耳朵:“真是的,出门前明明选了一件保险的衣服,结果还是不小心被外人看到,迦瑄知道又要说了……”
说完抬眼看过来,见安苒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宋培琳暗暗咬了咬牙,抬起胳膊,肘支桌面,把玩起手上钻戒,饱含蔑视的目光肆无忌惮扫向安苒朴素得有些简陋的婚戒,得意笑道:“我这个女人很俗,就喜欢这些闪闪发亮的宝贝,印在纸上的东西到底没钻石来得恒久,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买五克拉的钻戒,在我看来,就算没有那随便一撕就轻易破碎的婚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苒嘴角弧度愈发明媚,端起杯子,啜饮奶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对宋培琳了如指掌,可宋培琳对她却是一知半解,在一个持有资格认证书的珠宝鉴定师面前炫耀钻戒,实在不是什么明智行为。
说得口干舌燥的宋培琳,端起咖啡润润唇,安苒的“不配合”让她感觉心里烧起一把火。
定了定神,放下咖啡杯,又开始把玩那串菩提子手链,再接再厉:“菩提迦耶的菩提树长得真好,生日那天,迦瑄在我没醒时就出门去给我祈福,被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宠爱着,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的幸福,这串莲花菩提子是经过高僧指点穿成的,戴上后果真神采奕奕!”
听着宋培琳极尽所能的渲染莫迦瑄对她的宠爱,安苒分析:不是自己高估了宋培琳的智商,就是宋培琳将安苒看得太低。
坐在谈判桌上,点到为止的技巧拿捏的一点分寸都没有,想来莫迦瑄最近真是j虫入脑了,不然怎么会败在这种女人手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目光扫过去,确定宋培琳已把她那杯咖啡牛饮干净,安苒抬手招来侍者,给自己和宋培琳各点了一杯咖啡。
举手间,雪纺袖摆滑下,露出手腕上戴着的菩提子手链,斜睨宋培琳的反应,安苒莞尔,三年的从业经历让她深知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这串手链就是她有备而来的佐证之一。
匀长细指把玩着菩提子,声调缓慢柔和:“路边摊买来的,五十块一对,虽然‘出身’低贱了些,不过不懂行的也分辨不出真假,宋秘书瞧瞧,和你那条看上去是不是一摸一样?”
视线从自己手链移到宋培琳明显变色的脸:“还有呢,五克拉的钻戒,买回来之后最好还是去权威部门重新做个鉴定,宋秘书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的人啊,造假手段有多了得,不是行家,很容易就被坑了。”
最后对着宋培琳嫣然一笑,总结道:“我和迦瑄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行事作风,想必没几个人外人比我更了解,如果宋秘书约我来,只是重复这些被人玩烂的老套路,抱歉,请恕我不能奉陪到底。”
话虽如此,但安苒压根就没移动分毫,她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行事方式,一个宋培琳,不会分两次处理--有时候,在高大上的谈判桌上,也可以运用矮土矬的路边摊的砍价技巧,谈不拢时就一拍两散作势要走,等对方放低身段主动让步,当然,关键点还是在于对方比自己更在意……
安苒端起咖啡酌饮,对宋培琳点点头--咖啡这东西,她照喝不误!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宋培琳身后的暗色玻璃墙上隐约映出半个端着相机的人影,她微微眯起眼。
沉默了小半天的宋培琳,竟在这时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整个人的气质迥然不同,抬手抓了抓蓬松的波浪发,懒洋洋的将背往椅背上一靠:“有没有人说过,现在的你,很像一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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