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到令她放弃底线,那么她和莫迦瑄之间,还会不会有后来的纠葛?
莫迦瑄那种天之骄子,习惯了被人当回事看待,偶尔遇见个不拿他当回事的,心就堵上了。
而她则是因为经验不足,行事草率,不幸沦为被他盯上的猎物。
没人知道,莫迦瑄在自己所居住的永安大厦里还藏着一个女人--同一个单元,他住十五楼,把她安置在六楼。
后来,他们相处的情形就像猎人逮到感兴趣的野生幼兽,先砸钱圈养,再尝试多种方法进行驯化。
再后来,他突然结婚,她计划好生离,但因失误而变成死别。
不曾想,峰回路转,她又回到他身边,且从暗转明,可看看被浇得狼狈不堪的自己,还真是前途莫测呀!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前进还是后退?在脑子里简单换算一番:一路行来十几分钟没见到任何可做遮蔽的建筑物,以莫迦瑄的跑车速度,她得走上几小时,算了,还是向前吧。
刚要迈腿,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缠上,吓得她失声尖叫,出于本能的踢甩,竟轻易挣脱。
安苒身体虚,那小东西比她更孱弱,被甩出去后,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路边的一湾小水洼中,细若蚊蝇的哼哼两声,四肢乱划想要站起,可只见积水漾溢,它却怎么也起不来。
甩开它的同时,安苒就看清它是只小奶狗,从毛色和身型分辨,应该是边境牧羊犬。
她曾经看过一个资料,说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搞了个世界犬种智商排行,边牧是no.1,它们善于察言观色,温和、忠诚,她想过买一条来陪伴自己,可那时她兼职几份工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是狗狗?后来有条件了,又遇上个极其讨厌犬科动物的莫迦瑄,迫使她不得不放弃那个念头。
这附近并没有人家,这么小的狗狗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跑到这来的,思及此,安苒的心再次抽痛起来--它和她一样,都被人抛弃在暴雨中。
快跑两步,将将停在小奶狗跟前,没想到一直起不来的小家伙居然奋力向前一扑,再次抱住她的脚腕,吃力的仰起小脑袋,对着她呜咽,漆黑的圆眼睛里似有泪光萦绕,饱含着令人揪心的乞求。
有一种联想,叫做触景生情,她毫不犹豫蹲下来,将湿漉漉的小奶狗抱入怀中,虽然她和它一样冰冷,但只要相互依靠,还是可以做到彼此温暖的。
分不清是冷还是激动,安苒声音发颤,沙哑的问:“你的主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将你抛弃了么?”
小奶狗无法回答她,一如黎妈妈去世那天,半夜只剩她一个人在殡仪馆守灵,就像溺水的人抓到稻草,她紧握着黎妈妈冰冷僵硬的手不松开,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什么叫不得已的苦衷……妈妈你告诉雪雪,什么叫不得已的苦衷……妈妈,雪雪很乖,不跟姐姐抢衣服穿,不跟姐姐抢雪糕吃,雪雪什么也不要,只要妈妈睁眼看看雪雪……雪雪害怕,这里好冷,妈妈,求求你……”
不管她有多难过,黎妈妈都不可能再回应她。
黎家是后来搬到那个小镇上的,离群索居,不与邻里走动,所以家里有个大事小情,也鲜少见人前来随礼帮忙。
而黎宏德又相信殡仪馆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对孩子不好,于是带着黎薇回家睡觉……
从前呀,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黎妈妈就撒手人寰,把她撇给那对黑心烂肚肠的父女;
现在呢,又被莫迦瑄丢在倾盆大雨中,重活一回也改变不了被抛弃的命运--无论是身世成谜的雪兰还是众星拱月的安苒都一样,真悲催!
安苒抱紧同病相怜的小奶狗,面对这样的局面,换成莫迦瑄喜欢的类型,理该应景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让悲伤的眼泪划过眼角”,但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她--出生是亲妈故事中一个累赘;成长是黎薇故事中一个点缀;爱情是莫迦瑄故事中一段调剂,从始至终,都是个小配角……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