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看到景荀,他总会觉得似曾相识。一遍遍,一次次地回忆,回思着景秀的容貌。那个女人在他的印象里早已经模糊,可因为景荀的出现,他居然翻找出景秀的照片,在深夜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景秀的照片,看着离开她们母女时大女儿可爱的模样……
他和景秀的女儿,既有景秀的清丽,又有他的俊雅,虽然景秀比不得韩美玉的美艳,可大女儿汇聚了他们二人共同的优点。他幻想着大女儿长大后的模样,却怎么也勾勒不出。越是勾勒不出,就越发的困惑。见到景荀时从未有过熟悉和奇怪的感觉就包裹在左右。
她又望了他一眼,依旧带着寒冷的光芒,仿佛只一眼,就能洞悉他所有的心事。她看他的时候,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东西。
会议结束,景荀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材料。冉东林还坐在位置上抽着烟,虽然大多数的会议室不允许抽烟,但因为老总裁和霍天宥都是烟迷,也就有人抽烟了。
景荀故作不解地问:“冉经理有话对我说?”
知道害怕了吗?知道亏心了吗?这一切都晚了!一次会议,居然一直在打量着她。她知道他,可他却不知她。
父亲,这个词对于景荀来说,那是书本的汉字。她没有父亲,只有仇人。
冉东林灭掉指尖的烟头,将未抽完的烟塞入烟灰缸里:“景助理,你的老家真在成都。”
“说得更确切一点是成都崇州人。”景荀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聊一件很轻松的话题。
冉东林说:“看着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那是冉经理的什么人?”
“一个故人。”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当然是故人,还是已经故去的人。他不会知道,她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逝了。景荀漫不经心得像随口一问:“不知道是冉经理的什么故人?今天我坐在这儿,你总是在瞅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冉东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大把年纪,还这样看一个年轻姑娘,的确是失礼了。“景助理就有些像我的那位故人。”
景荀将东西收拾好,说:“刚才冉经理看人的眼神很怪,下次别再这样看人,实在太不礼貌。”
冉东林应了一声:“让景助理见笑了。以后不会了!只是你的年龄太像我那个女儿了。”
“啊――据我所知,冉经理的女儿冉丽珊小姐今年才二十一岁,可比我小四五岁呢?”
冉东林尴尬地赔笑着,景荀就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他的话,却像一把刀子,不过早在景荀的预料之中:“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
“早就听别人说冉经理家庭和睦、夫妻恩爱,母慈女孝,是公司里最幸福的一家三口。”景荀既不太过,又恰当好处地赞美了一番。
看着冉东林那颇有些得意的神色,心里就恶心得想呕,他们是幸福了,可他们的幸福建立在她和母亲的痛苦之上,他们优越的物质享受也是从母亲的手里夺走的。
他怎么好意思炫耀?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自以为骄傲的家庭,变成这个城市最不耻的结合。
冉东林说:“景助理这么说倒也是真的。”
景荀笑了一下,带着自己的材料和记录本出了会议室。
霍延年去了新西兰休养,偌大的公司又交到了霍天宥的手里。景荀从总裁助理办公室又搬回到副总裁办公室,办公室换了,加上林娜的离去,公司上下对她还是敬重有加。因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她依然是公司里最年轻的股东之一。
景荀到策划部转了一圈,主要是和策划部的经理罗栋商定几个策划案子的事儿,两个交换了彼此的看法和意见。因为今年与国外旅游公司签定《合作协议》,他们需要跟进该项工作做出数份策划案,包括在下个月招聘人员等诸多工作。
近了副总裁办公室,她一边走,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案子,坐在办公桌上,用手按着太阳穴,仰起头来望着屋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见过工作狂,没见过像你这么对工作狂热的女人?”
说话的是莫振浩,她一路想着策划案子的事儿,居然没留意到自己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大活人。
“你……”景荀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下次来,就在外面等我。”这语调显得有些暧昧不清,虽然他们之间其实并无多大干系。
莫振浩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块德国产的镶钻手表,看那表面和表带,都有些年头。“景荀小姐,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了,不知你能否赏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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