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几乎都带着笑容,说话轻声细语。榕城人说话嗓门大,急起来跟吵架一样,但这里的人安定不焦躁,他们不急冲冲赶路,慢慢悠悠不急不缓,一路走过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悠然。
她慢慢走着,感受着星月岛的静宁,这一两年她负荷太重,太需要一块安宁的天地,休养一下身心。
虽然太阳烈,晃得人睁不开眼,但海风吹过,倒也不觉得酷热难耐。她徐徐走着,慢慢放平自己的心境,她才过26岁还未满27岁,但心境却如万年般沧桑。
人啊,太过出众也未必是好事,反倒是平平淡淡,人生才顺顺当当没有惊涛骇浪的起伏,没有悲欢离合的凄然。
想着心事走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走到路旁找一行人打听星记米粉店在哪里?
他在她身后热心地说:“我正好要去星记米粉店附近,我带你去。”
她惊得猛然回头,戒备地看他,路人说:“你就跟阳老师去吧,星月小学对面就是星记米粉店。”
她这才踏实下来,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提起她的编织袋自我介绍:“我姓阳,太阳的阳,阳晨,是星月小学的老师。”
她敛了眉眼道谢后随他去了星记,一路上几乎人人都和他打着招呼,对他极其尊重和亲近。
星月米粉店在大道的尾端,门口种有一颗高大的榕树,她如回故乡般恍惚地盯着这颗枝繁叶茂的榕,眼里渐渐有了雾气。
正在忙碌的王小红二叔二婶见到他们,露出朴实的笑容,阳晨把行李提进店里,二叔二婶热情地问:“桂花,是桂花吧?小红给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来,快进屋休息一会。”
一路走来都是自然亲和的笑容,不知不觉她的笑容也带了悠然没有了勉强,她浅浅笑道:“二叔,二婶,给你们添麻烦了。”
二叔把行李靠在一边,二婶和蔼地笑语:“桂花,你赶紧洗洗手,先吃点米粉,吃完饭我带你去房间。”
阳晨和二叔二婶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二叔熟稔地说:“阳老师,已经中午了,吃碗米粉再走。”
他没有丝毫的客气,熟门熟路去洗手,坐在方桌上和二叔二婶聊着天等待米粉。二叔给他俩各做了一大碗干捞粉,又多给他放了些炸好的黄豆,他搅拌好后边吃边道好吃,二婶笑得更是开心。
她端着大碗有些迟疑,刚坐船胃里难受,现在吃不下,但又不能拂二叔二婶的好意。
他抬眼瞧她,星目中有着分明,自然而然说:“桂花,给我分一半,免得浪费,我吃得下。”
她的脸慢慢晕染上胭脂,分了大半碗给他,寻了角落一个位置埋头吃粉。
现在还不是开中餐的时间,屋里只有他们几人,很平和的安宁。
时间缓缓流淌,对面小学的下课铃声响起,他付过钱和二叔二婶道别,也爽朗地和她说着回见,她礼貌地扬扬唇角点头。
就这样在二叔二婶家住了下来,二叔二婶膝下有一个二十八岁的儿子在南宁打工,二叔二婶谈到他时,眉眼有着无奈和一丝恼恨。
在二叔二婶家住了几天,她也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二叔家对门就是星月小学,星月小学旁就是海润实业。二叔说原本星月岛已经没有了小学,岛上的学生要到附近秋月岛的完小读书,但海润实业出资建了星月小学,又高薪请了合浦的老师过来授课,星月小学的学生所有的费用全免,书包,纸笔文具,服装都由海润出资。不仅如此星月的学生每天都供应牛奶和鸡蛋,定期请合浦人民医院给孩子们体检。
二叔二婶谈着海润实业打心眼里称赞,说海润不仅对学生关怀,岛上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海润每月发放八百元生活费,给孩子们体检时,岛上的每个居民都享受同等待遇。海润的小卫生所半费给六十岁下的人看病,孩子和老人全免费,而且即便是半费,价格也是极低的,从没有合浦医院用的药贵。
岛上的石板道路,路灯等公用设施全是海润出资修造,包括街道规划和绿化、外墙的粉刷也是海润在做。原本星月岛的居民只靠打鱼和种果树赚钱,但打鱼收入不稳定,香蕉、龙眼,芒果,柚子又卖不了价,果商来收购又不方便,香蕉只卖到一角钱一斤,极其贱,连这里猪的食料都吃着香蕉。但自从海润迁址到星月岛后,不仅解决了岛内居民的就业问题,还把星月岛改造成合浦境内环境最优美的岛屿,不少在异乡打工的人都陆陆续续返回了星月。
不仅二叔赞扬着海润,在粉店吃粉的乡亲各个赞不绝口。星月的原住民是实诚人,不大会说华丽的辞藻,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海润的好,只是不住说海润是海龙王下凡,是大大的好公司。
星月小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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