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休息了。”
她的冷淡他丝毫不以为杵,舔着脸说:“桂花,那我明天给你炖冰糖绿豆汤,厨房跟焖锅一样,也难为你吃苦受累,明天你就不要洗菜了,女人总有不方便的日子,你天天泡在水里,让我怪心疼的,以前怪我对你不够关心,往后我罩着你,你打打下手递一下餐具就行了,粗活你不用干。”
范野说着话直往她身上凑,油腻的味道只冲她的耳鼻,她止不住恶心,飞快地往楼下跑。
他简直太有眼无珠!这样的国色天香和他呆一起半年多,他竟然未发现!他慢慢回顾,冬天她来时穿着笨重的大厚棉袄,头发遮眉搭眼,跟个乡下土老帽一样。及至后来天热起来,她也是穿着过时的宽阔衣服,这还不算,外面还罩一个调味品的灰色长褂子。他当时也是觉得奇怪,厨房里热得不少厨工早换了短袖,她竟不嫌热?那时他还耻笑她,跟个笨鹅一样,没想她竟然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却被掩埋在泥土里。
程宅里,白娜在书房里小心地给老太太研墨,自她上次入得程府后,百般逢迎老太太和杨丽萍,她本心思细腻会讨人欢心,加上为人温良礼让,谦恭贤和,大气乖顺,让老太太高看一眼。她不仅讨好着老太太,又不惜血本地大手笔奉承杨丽萍,时装、首饰见天地送,陪着杨丽萍米兰巴黎看时装秀做足功夫,让杨丽萍不停在老太太面前替她美言,她也得以入了程家,成了程家的常客。
老太太家非比寻常人家,即便是奇珍异宝老太太也不会稀罕。她知老太太爱习字绘画,特意为老太太收罗了不少老旧名砚,今日她就给老太太寻来一方宋代的老坑大西洞端砚。端砚位居D国十大名砚之首,素来因‘体重而轻,质刚而柔,呵气研墨,发墨不损毫,摸之寂寞无纤响’,备受唐代以来文人墨客地喜爱,也是历年大内贡品。她送得这方平板端砚石品如玫瑰紫青花,青花微细如尘若隐若现,六寸长二寸厚,包浆油润,端正平整,大凡懂的人就知,砚台最为难得的就是平板,为求一个形好,要裁去不少石料。
老太太临摹着《兰亭集序》,挥毫处气韵流转,白娜小心侍候着,暗自艳羡老太太的风韵神采。
得此好墨,老太太心情甚佳,白娜等老太太临摹完毕阿姨奉上君山银针后,陪着小心道:“杨妈妈,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知睿寒?”
老太太吹拂着茶水,温和语:“娜娜,有什么事说吧。”
白娜侧着半身说:“杨妈妈,我在合浦见到夏小凝了。”
老太太手一抖,茶水险些漾出盖碗,随即她继续品着茶,不见喜怒道:“小夏在合浦?你怎么知道?”
白娜放低了声音详细把她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说睿寒如今见天在广西挨个地区地搜寻,立马就要搜到北海境内了。他这段时间消瘦得厉害,她见了心里挺难受的,又因夏小凝千叮万嘱不要她告知睿寒,她也没有个主意,想问问老太太,她该怎么办?
老太太听了,凝视着杯中的白毫如羽,轻声笑道:“小夏是个心气高的孩子,即便是讨饭也不会讨到程家,既然她叮嘱你不要让睿寒知道,你就顺她的心吧。”
白娜得了老太太的示下,止不住的喜悦,她一向在老太太面前举止稳重,但这一刻却把持不住自己,嘴角有了微微的上翘。
老太太不露声色瞧她一眼,让她早些回家休息。
及至白娜离开程府后,老太太立马吩咐她的生活秘书如此这般。次日程睿寒就得了榕城方面的密报,夏小凝出现在海南,在兴隆公用电话亭给她父母打了电话,在北海搜查暂住人口的程睿寒即刻飞往三亚,取道兴隆。
次日范野把自己收拾得人头狗面,对夏小凝百般献着殷勤,不仅不让她洗菜,摘菜的时间他也体贴地替她做,吃午饭时又巴巴地拿了她的饭碗去替她盛饭。
她是有洁癖的,来双燕就寻了一只细白瓷碗,仔细洗了好几遍消过毒后搁在一边。范野神神秘秘把饭碗递给她,她狐疑地扒拉扒拉碗里的饭,碗底埋了两只硕大的对虾,她顿时了无胃口,把对虾挑出来搁在厨房的碟子里。
范野想着她前段时间受了他的气,女孩子气性高喜欢发发小脾气,不在意给又给她弄些绿豆汤,龟苓膏,雪蛤什么的小恩小惠。末了又跑到老板娘那里说夏小凝做事认真勤快,换哪个人手都没有她合适。范野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厨艺还是挺不错的,老板娘也一直倚重他,听他这么一说,给夏小凝做思想工作,家里有事可以先回去休几天假,范师傅替她安排人手。
知道范野打着她的主意,她话语柔和但态度极其坚决,月底就辞工,老板娘见劝说无果,到也没有为难她。
范野抓紧她的双脚坐在床边,不动也不说话,脸色如锅底一样黑。
“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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