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能愈合的伤口一次次鲜血淋漓。
她并非小鸡肚肠之人,但有些事短时间她怎会放得下?
他看似对她很好,让她拥有无上荣光,可是他对她和ān nán做得种种迫
害却是罄竹难书,她的婚房没有了,未婚夫没有了,连zì yóu也没有了。
小狗小猫也有使性子的时候,也有zì yóu放风的时候,她却只能低眉顺眼按他的心性生活。说到底他是一个很残忍的人,跟秦始皇一样暴虐。
秦坑儒白骨累累,不外乎想奴役人的思想。他从一开始对她就是令人发指的手段,其实就是因她不从他,他心有不甘,想折服她而已。
他于她而言,是人生的噩梦,是挥之不散的阴影。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选择避而不见,一定选择退避三舍,一定不会和ān nán到锦城。
可是,可是,却没有那么多如果,只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一天她心神不宁在后厨帮工,恍惚中被范野吼了数次。
南珠节里各个餐厅的生意都旺,但老板娘人确实不错,考虑到酒店多是年轻人爱凑热闹玩性大,提前半小时关门打烊,放员工晚上出去游玩。
合浦不仅盛产南珠,也是D国四大‘炮竹之乡’和湖南浏阳、江西萍乡、广东东莞齐名。
听王小红说,今晚南珠广场会放烟花,而且夜里会有很多文艺表演活动,比白日还要热闹。
但她下午受惊后,自是不肯再抛头露面,独自一人回了宿舍,王小红心领神会替她遮掩着。
在宿舍里虽然没有出去,但也能感受到如过年般的喜庆,耳边不时响起炮竹的bào zhà声,五光十色绚丽的烟花映着天际?紫嫣红。她熄了灯,缓缓打着鹅毛扇,躺在床上假寐,想吃晚餐时,王小红起劲和她讨论着那顶皇冠。
王小红说从未见过这样造型的王冠,很奇特,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她挑了碗里的米粒,轻声说,能看到优昙婆罗花的人都是有福祉的人。
顿时王小红分外开心,问什么是优昙婆罗花?
她见旁人热议到合浦的明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方小声说:“优昙婆罗花是灵瑞花,世间极其罕有,是天界的花,只有佛陀出世,才会出现优昙婆罗花。”
王小红吃惊地睁大眼睛惊呼:“皇冠是优昙婆罗花?”
她微微笑道:“小红,我们凡胎肉体怎会见到三千年才开一次空起花的真身,但那顶王冠设计理念却是来自佛教的优昙婆罗花,能有这样思路的人定是精通佛理之人,也是极为平和安详之人。”
王小红对平和安详不甚在意,倒是对那顶皇冠念念不忘。她瞧着王小红眼里的灼热,不免生出些许的感叹,也只有没有经历尘世之苦的人还有着纯真的期盼。
殊不知这世间的事有得必有失,极少有样样齐整如意的,满身珠翠,遍体绫罗也要有福镇住才能长久。
这两年种种境遇让她心境大为改变,两年前满身的锐气刚烈,只几次打磨,身上的棱角几乎荡然无存,只余下对命运的嗟叹。
人啊,心再强,却终归强不过命运的颠沛流离。
这半年来她何曾不想远在榕城的双亲?何曾不想回到家中受父母的庇护?可每每想到他的手段,不寒而栗的透心凉让她裹足不前。
若不了解他也就罢了,可亲眼看到他逼迫ān nán进了局子,又渐渐转了心性,变得阴冷,心头不由地阵阵颤栗。
虽然他给她很多,但偏偏她想要的他却吝啬得如葛朗台。金玉满堂纵然能风光无限的满堂华彩,但若没有心心相印的依恋,若没有平等尊重的相惜,不过也只是镶金包银的樊笼而已。
人最极致的困苦其实并非物质的缺失,而是精神的无所依,没有希望的随波逐流。
或许这随波逐流会流入大海,侥幸得一片天地,但大都都会流入不见光明的下水道,沉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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