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冒汗。
大衣夹层被搜出一张电话卡,他眼里顿时闪过惊慌。程睿寒冷冷看他一眼,走到书桌旁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十指如飞在设备上查找数据资料。
他浑身的冷汗越冒越多,镇定自己要冷静。
没一会结果出来,这张电话卡这段时间密切联系的人在柳州三江县。二十几分钟后三江县某局详细资料发了过来,程睿寒仔细盯着显示屏,一行一行看,末了他点头笑道:“是了,八成就是这个地方,马上申请到柳州白莲机场的航线,杜一帆你和陈队他们一起立刻去一趟,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看到夏小凝再动手。”
他失了镇定,血红了眼暴躁地吼:“程睿寒,你太没人性了!凝凝要是愿意跟着你,她会千方百计想离开你?你把她抓回来,无异于慢慢迫她上绝路!你若是真对她好,你就放了她,让她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你的女人成千上万,即便少她一个也不少,你何苦对她苦苦相逼?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她,让她能快乐地生活?”
屋里的暖气如火炉一般高温,陈ān nán怒吼着,旁人一片沉默,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程睿寒静默片刻后说:“陈ān nán,我跟你不同,我真爱上一个女子就不会放手,一定会努力去争取,哪怕只有一线渺茫的机会我也不会放手。但你却不是这样,你即便爱夏小凝,但是你首先考虑得是你自己,如果你当初为了夏小凝愿意接受牢狱之灾,那么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敬重你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实是你把你自己的自尊心和面子看得比夏小凝更重要。”
如三九天被当头浇一盆冰水,他打了个激灵,随后失了狂躁,许久阴郁道:“程睿寒,可是你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用尽心机和手段,却让一个清纯快乐的女子永失了幸福,你的爱是爱吗?你只是为满足私欲的占有,说到底你只是一个狼人,还只是一个禽兽,并没有进化成真正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小伍上前就是一巴掌,一向不动声色的程睿寒手上青筋直冒,但他快速阻止小伍:“小伍,不得放肆,这是我和陈ān nán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若要动手,我不会假你们之手,会和他亲自肉搏。”
进入站口后,她每一步都重如千斤,那个曾经两小无猜的爱人已离她是那么遥远,遥远得如天涯两端。虽然她告诉自己要理智,可内心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知道他会一直看着她,她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流着泪没有回头。可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她驻足泪眼朦胧不停看他,想记住这个在她生命里占了二十四年光阴的男子。
她默默地流泪,ān nán,不是我不想和你共叙前缘,只是你如今使君有妇,我怎能硬生生毁了你以后的幸福。
南行的列车不停飞驰,周遭的景物迅速往后退,她趴在上铺上,看窗外的景色,以后她只得一个人浪迹天涯,事事都要靠自己了。榕城是回不去了,也不敢回,柳州是去不了了,她得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大城市不能去,她只能往偏僻地界走,这南行去广西的车,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听说北海有很多岛屿人烟稀少,或许那里会是静宁的栖息地。
在上铺上辗转反侧二十几小时,提前在桂林下车,去售票窗口买一张到北海的火车票。去北海的人多,已经没有座位,她没有犹豫要了一张站票,见时间还早,还要等三个多小时才乘车,她围好大围巾去不远处的地下通道市场。北方冷她穿着大厚衣裤,大棉鞋,到了南方,她热得贴身的衣服全粘在身上,她得去买两件薄一些的衣服。
背着行李她小心翼翼去地下市场,手上的钱不多,买完车票只有七百多块,她不敢乱花。
市场的衣物都不便宜,里面传来吵架争执声,她停下脚步聆听,原来这个市场黑心摊主找人家假钱。她靠在路边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见一个慈眉善目说着当地口音的老大娘,她上前去问附近有没有菜市场也卖衣服,老大娘很和气给她指了路。
她花了十元钱买了一条褐色的薄围巾,七十块买了一件卖不出去的杂色棉袄,三十五块钱买了一条黑色长裤,二十五块钱买了一双牛筋底的绒鞋,一百四十元钱买了一身的行头。她本还想买两件内衣,看看口袋里只有五百七十几元,犹豫片刻去市场买吃的。
一直以来养尊处优惯了,过这样艰苦的生活对她是莫大的考验,她自己也明白,若是过不了这一关,她只得回程睿寒的鸟笼里,此后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往前了走,或许她能新生,起码有尊程地活着。往后退,她这一辈子就只能仰人鼻息,永远成程睿寒玩弄的玩物。
想法和现实是两回事,很多想法也就只是想想而已,真要行动,面临的艰难不言而喻,可是要她回头,她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